管你信不信,抓你出来受审才是重中之重!
顾永乐不跟程敬之废话了,他不肯出来,顾永乐就用阵法比他出来。
他抓出一把七星剑,和昨晚一样打了套剑法,然后朝祭台上的纸人抛出一沓符咒。
“天方地圆,乾坤八卦,七星阵发命令阴魂程敬之速速前来,急急如律令!赦令!”
法诀念完后,很快祭台上面的纸人动了。
纸人转转头,然后蹲在六个还没刻名字的灵牌前,伸手抓起一个。
很快木牌子开始渗血了。
顾永乐心猛地提上来,灵牌渗血水,说明寺庙里有个人要死了。
是谁?
顾永乐恍惚时,一直在他他背后的村长突然仰天长笑。
“哈哈!啊哈哈哈哈!”村长傻乎乎的,已经神经失常了,“献身,我要献身!这该死的命还要来做什么,我要死,对,我要死,现在就死。”
说完,李村长嘴角一扯,撒腿直接朝墙壁大力撞过去。
顾永乐抓起寺庙里的一个蒲团,箭步跑过去,先村长一步放蒲团在墙壁上,李村长撞过来,没直接撞到墙壁,而是撞在蒲团上,眼冒金星,有些晕。
他猛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又要去撞墙。
顾永乐直接一把白糯米扔到李村长的脸上,李村长整个坐在地上,回过神来后,知道自己刚刚被程敬之控制了,怕得嘴唇发抖,都说不出话来了。
“还想杀人,死不悔改!”顾永乐说着,直接一把七星剑扔到纸人所在的方向。
程敬之果然是学道的,他很快避过七星剑,又抓起一个灵牌。
庄景西手里月也有一把七星剑,成程敬之不注意,直接朝他胸口插过去,这一剑程敬之躲不及时,被七星剑从前胸刺入,直接贯穿后背。
到底是纸人,身上出现了个窟窿,很快流出黑色血水。
程敬之伸手捂住胸口上的伤口,面部表情紧张。
他跳下祭台,动作麻利掀开祭台下的黄布,一群鬼魂瞅见他,吓得悲泣起来,一个个抱住彼此,很怕程敬之会一刀子过来,要了他们的魂魄。
看见程敬之要杀害英魂了,顾永乐再也不给他机会了。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桃木剑,点燃一张阴界符,然后飞快念法诀。
听着顾永乐念的法诀,程敬之打心底里害怕,他知道这法诀不是一般的法诀,而是请求冥界开鬼门的法咒。
意思很明显,程敬之罪恶滔天,就让阴司抓捕他回去,以程敬之杀害程家庄两百多号人的罪行,肯定是要上断头台了。
法诀念完后,寺庙里面出现一道阴物,朦朦胧胧的,寻常人,好比李村长看见的是白雾,顾永乐和庄景西他们看见的是一扇阴门。
阴门敞开,很快走出来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他们和电视上看见的黑白无常一样,有个吐着长长的舌头,看着很是可怖。
黑白无常抓出来一条粗锁链,来到程敬之面前,很是威严的逮捕了程敬之。
黑白无常走到顾永乐面前,对顾永乐很尊敬,还给顾永乐鞠躬。
顾永乐趁黑白无常拘捕程敬之的时候,已经用毛笔写了份程敬之的罪案,黑白无常过来跟他问好时,顾永乐把罪案递给他们,叫他们吧罪案递给身旁程敬之的阴司。
“顾永乐!你居然赶尽杀绝!”程敬之恨恨等着顾永乐。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怪你自己,在第六中学的时候,我已经放你一命了,是你自己死不悔改,怪不了我!”
黑白无常转身要离开了,顾永乐叫他们等一下,然后抓出来一把往生符,趁着这次机会超度程家祠堂的祖先,让他们下地狱接受审判,下六道轮回。
蹲在祭台下的众鬼知道顾永乐要帮他们超度,很是感激,不停跟顾永乐道谢。
黑白无常带一队鬼魂进阴门,一道白雾散开,原本阴门的位置,忽然多出来一根断指,是大拇指!
看见大拇指,庄景西立即走过去,伸手进衣袋抓出一道黄符,蹲下身用黄符裹住大拇指,然后放大拇指进白色封口袋里面。
看见庄景西又在收集断指了,顾永乐踱步走过去。
“景西,这大拇指……”
“我也没想到,第四根断指居然在程家庄。”
顾永乐说,“景西你已经找到四根断指了啊,那是不是还要找到一根,就能够拼成一个手掌了。”
“嗯。”庄景西偏头看了看顾永乐,“小乐,我收集断指这件事我没告诉别人,除了我以外,只有你知道。”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顾永乐说。
“对了,景西你到底为啥要收集手指啊?为了九年前的案子?”顾永乐问。
庄景西惊了惊,“你怎么会知道的?”
“没啊,听科里的同事说你很在乎九年前的一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案子啊?跟你关系很大的么?”
“关系很密切。”庄景西说话的声音明显低沉了,“是有关我一个很重要的人的案子,我要查出来,为他查清楚真相。”
“哦,那我帮你查。”虽然顾永乐不知道庄景西口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谁,可他还是想帮庄景西。
“需要你帮忙的话,我会找你的。”庄景西说着,许是心情不好了,抽出来一根烟叼在嘴角,伸手摸裤袋找打火机,点燃烟后闷闷抽了两口。
顾永乐知道庄景西心情不好,本来不打算继续问了,殊不知庄景西却主动说了。
“是九年前那单连环杀人断指案。”
“九年前杀人断指案?”顾永乐总觉得很熟悉,可时间久远,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再次穿越回来,顾永乐的很多记忆都很模糊了,唯一记得清楚的只有庄景西了,再有就是和庄景西有关的事,至于其他事,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
……
一切都解决完了,顾永乐和庄景西准备离开寺庙。
村长楞呼呼的,问顾永乐都搞掂了吗?
“搞掂了。”顾永乐说。
回到村长家里,程家庄里还没死的几十个人都已经来到村长家了。
顾永乐交代村长,挑一个太阳猛烈的中午,找人把这个寺庙拆了,也别把祖先牌迁回这里了,那些牌子另外找个地方供奉,至于莲花湖,还是要装满水,在里面养乌龟鲤鱼。
“这次记住了,千万不要在自作主张了,有什么不懂打电话问我。”
“是是,以后我们绝不自作主张了。”
见过鬼,任谁都怕黑了。
当天晚上,顾永乐和庄景西在村长家休息,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要离开了。、
村民们知道顾永乐要离开了,一大早守在村口,见顾永乐和庄景西到渡口乘船,一个个站在渡口送他们离开,还叫顾永乐和庄景西往后有时间一定要到程家庄来,到时候一定好生款待。
从程家庄回到道观,花了近4个小时,回到道观里,顾永乐本来要找陈文海算账的,那孙子,趁顾永乐外出,居然跟别人说他已经死了。
可回到道观的时候,却没看见陈文海,顾永乐也累了,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这一睡直接睡到傍晚。
“请问顾大师在吗?”
“请问顾大师在吗?”
听见有人叫他,顾永乐睁开眼,他走到院子,瞅见一男一女,三四十岁的样子,估计就是李俊勇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客人了。
顾永乐叫他们进来坐,自己到厕所去洗把脸,精神了后,回到大厅里。
瞅见顾永乐走出来,穿西装的男人立马站起身,恭恭敬敬道,”顾大师你好,我是李俊勇介绍来的,没想到顾大师居然这么年轻。”
顾永乐摸出个小番茄,丢进嘴巴里面吃了起来。
他有给两个客人递小番茄的,只是她们都不要,顾永乐就又都吃了。
“……”
“你们什么事啊?”顾永乐问。
“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我跟我老婆是从河北省连夜坐车赶过来的。”
顾永乐见他们风尘仆仆的,说话的口音也是外地口音,“辛苦了,先喝口茶吧。”
提到茶,顾永乐又想起陈文海,恰好这时陈文海从小广场回来,他叫陈文海给客人沏茶。
陈文海瞪了顾永乐一眼。
顾永乐说,“有意见?”
陈文海勉强挤出一个苦笑,“嘿嘿,我敢有什么意见啊。”
戴眼镜的男人瞅见陈文海,立即说,“对了,是他,昨天我们过来的时候,这小弟说顾大师你死了,叫我们以后别再来了。”
陈文海:“……”
顾永乐瞥陈文海一眼,先谈生意,等下再跟他算账!
陈文海端来三杯茶,茶杯放在茶几上,升起淡淡白雾。
戴眼镜的男人很着急,根本没心思喝茶,双手微微颤抖着说,“大师,真的是太诡异了,连续很多天晚上了,我都看见一个穿古代妃子服的女人坐在我的床头,面色死白地叫我还给她,可我还她什么啊?我啥也没拿啊!”
“嫉妒?嫉妒什么?”
顾永乐抿了抿嘴唇,有些低落,“嫉妒喜欢你的人多啊,要是那么多个里面恰好有个刚好你也喜欢的,那我往后不就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不会。”庄景西看着顾永乐,斩钉截铁,“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呐,这可是景西你说的,以后要是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抛下的话,我可是会生气,很生气的。”顾永乐偷瞄庄景西一眼,“嗯,到时候我再也不搭理你了。”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我向来说话算话。”
顾永乐知道庄景西的为人,自然知道他说话算话,只是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小失落。
景西是和他一起从小长大的,两人的关系很好,比寻常的亲兄弟还要好呢,若是有天他真叫女朋友了,顾永乐心底会难受的吧。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庄景西问。
顾永乐回过神来,“没想啥。”
第一个小番茄给庄景西,庄景西微摇头,“我不吃,你吃。”
“给你的,吃吧。”这下顾永乐直接递到庄景西唇边,“张嘴,啊,听话。”
庄景西顿顿,他在工作呢,现场很多人,庄景西下意识就想叫顾永乐别闹,可瞅见顾永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庄景西还是挺顾永乐的,张开了红嫩的薄唇,凑嘴巴过去一点,一口含住小番茄。
道修调查科的同事都看傻眼了,庄景西对顾永乐的好可不是一点点啊,像庄景西这么冰冷不与外人接近的性子,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嘴吃顾永乐喂过来的番茄,从来没有过的吧!
河水逐渐褪去,一直到下午四点,村庄里面的河水基本排干了。
程家庄里,四处都是淤泥,凹凸不平的水坑里积着水,好多鱼虾在淤泥里蹦跳着,隔不远趴着具尸体,好多苍蝇蚊子围着尸体飞。
捞尸队的同事守在河水主要出口那,伸手进河流里面,时不时从水里拖出尸体,很快村子里200多条尸体堆放在黑泥上,男女老少都有,很多尸体干干瘪瘪的,皮肤皱巴巴的,眼睛一直瞪着,死不瞑目。
孙皓清点尸体的时候,被大面积尸体山吓得够呛,腐尸恶臭,他都已经戴了两层口罩了,可还是胃部痉挛,恶心想吐。
点完尸体,孙皓脱掉手上的塑料手套,用专门处理死尸的洗手液洗了5遍手,这才走到庄景西和顾永乐的面前,汇报工作。
“老大,我粗略清点了下,已经找到的尸体有245条,估计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孙皓觉得手指有味道,闻闻确保没味道了,又说,“不过还挺奇怪的,一般淹死的尸体,尸身不是会浮肿的吗?怎么在这找到的尸体,很多都干巴巴的,有的甚至就只剩下皮包骨了。”
“你说的是一般溺水死的人,他们的尸体长时间浸泡在河水里面,腹腔会鼓起,整个尸体浮肿,比原先的身形大一圈,有的会打好几圈。”
庄景西说到一般,顾永乐接上,继续说,“而程家庄里的尸体,很显然不属于一般溺水人群,他们是被阴煞侵体,吸干了他们的阳气,身体自然会皱巴巴的,这样被阴煞吸干阳气似的尸体,就是再浸泡在河水里面半个月,他们也是干尸样,不会变的。”
孙皓听着恍然大悟,“永乐,你懂的还真多。”
顾永乐说,“这些凶灵阴煞那本书里都有提到,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找来看看,里面也提到很多类似的阵法,闲着没事做的时候,读一下还是挺好的。”
“凶灵阴煞?怎么你说的书我都找不到啊?网上也找不到。”孙皓紧了紧眉头。
顾永乐有些尴尬了,他以前看的道书那都是一千年前的事了,很多道学方面的书,时间久远了,都失传了。
顾永乐说,“可能销量不好,都不出版了吧,下次你到我的道观来,我给你我那本。”
顾永乐说话时,庄景西一直留意着他,眼里的轻蹙还挺复杂的,像是有什么要说,却不说那样。
眼下程家庄通往外面的石桥还在修建中,通往外面只能靠船。清点完尸体后,捞尸队的同事把尸体一条条抛到船上,装满后一艘艘运出去。
看见尸体都运走了,庄景西回头找顾永乐,却找不着他人影了。
一转眼功夫,是去哪了啊?
“哇!好多啊,景西你快过来,这里好多鱼虾啊,咱们抓起来,等会让烤来吃啊。”顾永乐不知何时已经脱了白球鞋,此刻光裸着双脚,踩在淤泥山,手里还捧着一大条活蹦乱跳草鱼呢。
“快上来,河里死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又没尸毒呢。”庄景西朝顾永乐喊。
“尸毒?没有的啦。”顾永乐对着庄景西招手,“河水很干净,这些鱼啊虾啊,对了还有大螃蟹,都很干净,没被污染的。”想着等会儿烤来吃,顾永乐嘴里的津液很快分泌了。
庄景西实在是拿顾永乐没办法,见顾永乐抓鱼抓的勤,他也脱了皮鞋,摘下黑袜子,光着脚丫子跳下黑泥里,迈开双腿一步步走到顾永乐的身旁。
“晚上还得想办法抓程敬之呢,你倒好,抓起鱼虾来了。”
顾永乐抓起一个大螃蟹,螃蟹好生猛,两个大钳子四处乱夹。
顾永乐说,“没事,我已经想好办法对付他了,这次我绝不手软,再说了,这都是今晚的事了,我肚子饿了,得解决了晚饭才行,不然哪来的力气抓鬼啊。”
庄景西偏头看顾永乐,见他白净的脸颊上蹭着泥土,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到顾永乐的脸上,给他擦了擦。
“都成花脸猫了。”
“嘿嘿。”顾永乐笑笑,放大螃蟹进白袋子里面,用手肘擦擦脸,“还有么?”
“没了。”庄景西说。
傍晚,程家庄很安静,夕阳金芒铺洒在千万个水坑里,一个个都映出顾永乐和庄景西的脸。
村长瞅见他们俩在抓鱼虾,也走了过来。
村长家里三口人,老婆一个星期前就回娘家探亲了,唯一的儿子现在在省城读大学呢,他算是比较幸运的,这次大洪水,只损失了一些家里的财务。
村长招待顾永乐他们到他家里,亲自下厨煮熟了鱼虾螃蟹。
屋子里被水淹过,废了许久的时间清理打扫,才稍稍找得到一个地方坐下。
村长煮好鱼虾后,用不锈钢盘子装好,端到客厅给顾永乐和庄景西吃。
吃螃蟹的时候,顾永乐的爪机响了,他摸出来一看,是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喂。”
“喂,你还回不回来的啊,不回来我就关门走人啦!”
电话里,顾永乐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陈文海。
顾永乐和庄景西出来就是一整天,陈文海是坐在道观里面,不耐烦了才打电话过来的。
顾永乐瞅瞅腕表,时间还早。
“你在门口守到晚上8点吧,要是没生意的话,你就关门回家,有生意你就先接下来,等我回去处理。对了,后院那三头母猪,记得别忘记喂了。”
“我靠!什么玩意,母猪也要我喂?!”陈文海直接嚎了出来,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服气啊,要不是打赌输了,还是当着这么多同行的面输的话,他就是死也不可能答应做顾永乐的小弟。
做小弟就算了,让他看门,也就算了,叫他接生意,也还好,可现在他么的居然还要照顾后院那三头大母猪?!
开玩笑的吧!啊?
“没跟你开玩笑,道观开业了,现在还没接到生意,往后的开销还得指望那三头大母猪呢,你可得我看好它们了,不然回去找你算账!”顾永乐说。
陈文海:“…………”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陈文海问。
“今晚,不然明早。”顾永乐说。
“嘟嘟嘟嘟——”再见。
挂完电话,陈文海进到厨房里,瞅瞅木桶里的剩菜剩饭,用手指掐住鼻翼,很嫌弃地往里面加猪琨,用木棒搅了搅,然后提起准备往后院走去。
他刚走出厨房门口,瞅见道观大门口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三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是一对夫妻。
“小哥,请问这是顾大师的道观么?”带眼睛的男人问。
陈文海瞥了他们一眼,没好气说,“啥事啊?”
男人和女人连忙走进来,“就是这是吧,我们可找了好久了,幸好是找到了。”
“别说那么多话,我可没时间,讲终点来干啥的。”他还要去后院喂母猪呢。
“是这样的,我听朋友说顾大师道法高深,抓鬼能力很强的,我和我媳妇特意从河北搭高铁赶过来,就想请顾大师帮帮我们。”
陈文海说,“顾永乐出远门了,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不接生意,你们回去吧。”
夫妇俩:“……”
“不是,顾大师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等他……”
“不知道,应该回不来了。”
陈文海手里提着木桶,“你们快走吧,这道观不日就倒闭了,你们也不用再来了。”
夫妇俩:“…………”
“不是刚开业么?我朋友跟我说的啊。”
“经营不善,水电费都没钱交,自然得倒闭,再说了,顾永乐道法平平,很多单生意都完成不了,经常有顾客上门投诉,我建议你们还是别再来找她了,都走吧。”
夫妇俩互相看了眼,脸色很难看。
“不对啊,我朋友说顾大师的道法出神入化,已经登峰造极了,就连茅山派的掌门都比不过他呢。”
听到这句话,陈文海气得七窍生烟,吼道,“谁说茅山掌门比不过他的,这都是谣言,谣言不可行你知道不!哼!”
说完,陈文海提着木桶,气纠纠走了。
夫妇俩也很是无奈,他们从河北省一路赶过来,路上都换乘好几辆车了,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找到了,缺酒这样被大发了……
陈文海来到后院,边用木勺子淘猪食,边对着猪圈里的三头母猪抱怨,“可笑,真是可笑,我堂堂茅山掌门会比不过顾永乐那小混蛋么?上一次打赌输了,不过是我看轻他,没好好准备而已,如果我认真了,就是十个顾永乐也比不过我啊!”无比自信,自欺欺人的本事,陈文海算是登峰造极了。
“…………”
好不容易喂好猪食了,提着空了的木桶,走到前院又碰上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的,手里夹着个黑色公文包,应该是在这附近上班的白领。
瞅见陈文海,他走过来,“这位小哥,你们顾大师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