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蜀都的郡西亭中,韦皋和诸多美丽的侍妾,正各自兴趣昂然地坐席,四面是孔雀环绕,而对面来的则是南诏使者杨佳明,他向这位雄踞西南的唐中书令进献夷中的音乐来了。
“请作。”韦皋很是客气。
结果那群乐人刚刚歌唱舞蹈了五句词,韦皋就微笑着打断说,“你们全是骠国人吧!想献乐于我唐,和云南相同,表达恭顺的意思。”
杨佳明和那群乐人无不吃惊。
“你们的乐,宫和徵各一变,这代表着西南归顺。舞则是七叠六成,七乃是火数,以示圣主有生化恩德,而六符坤,象征西南角有革新慕化的意思。”韦皋便解释说,然后他又指一位乐师怀中抱着的大匏笙说,“这种乐器南诏也有,可只有你的在演奏上古八音时,以金为簧,不作匏音,这种奏乐的方式,本道晓得只有骠国才有。所以你等皆是骠国的乐师,希望以南诏为中介,想要朝贡我唐。”
“韦令真乃神人也!”杨佳明和一众乐师赶紧叩拜下来。
“不过你们的音乐和歌舞,和中土差别太大,这样——本道先将你们的舞容和乐器绘成图形,呈交去长安城;然后你们暂且留在蜀都,本道适当将你们的歌舞翻新编练,再送你等前去长安,如何?”
这群骠国人赶紧答应,韦皋便让他们前往蜀都锦官城的馆舍住下。
入夜后,刚刚回来的刘辟即请见。
“你虽然得韩愈、黎逢指点,在辩驳里将柳宗元给击败,可正如本道所预料的,圣主立即断意,不让辩驳继续下去。足见圣主已丧却独制天下的念头,他底气不足,居然要通过压制文士的辩论来下阶。”
刘辟便将淮南进奏院的密信送上。
“这封信的内容,逸崧在先前,已让腹心商人行船来告诉我了。”韦皋看完信件后,悠然说到。
刘辟微微吃了惊,那还要我专门捎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