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良不由得心惊胆战,其麾下也是士气沮丧,迟迟不敢上前搏战。
“传颖口的队伍回援这里。郾城那边,也不晓得有无援兵到来?”余伯良完全没有主动作战的打算。
结果他不动,苏浦却主动起来,他在丘上挥动令旗。
定武军便以数路纵队的形式,自壁垒壕沟间土堤鱼贯而出。
余伯良依旧靠着城墙,不敢逆战。
鼓角声里,定武军已变换成接战的横队。
余伯良还是不敢战。
很快,定武军中央,头戴毡帽的车铳手抵近到了数十步开外,纷纷半跪下来,开始装填弹药,从车上卸下的虎踞炮也一字排开。
淮西军的驻队才上前,开始拉弓持弩。
这时,虎踞炮率先发炮,第一轮齐射,便打翻了余伯良驻队的旗帜,随即定武军铳口响起炸雷般的声响,铅丸在弥漫硝烟里,密集打在淮西军的血肉之躯上。
两翼方向,各自一个营的定武军步卒,在炮铳齐鸣后,挺着长矛,转着镗钯,刀牌手殿后,如狂牛双角般刺入余伯良的阵势。
果然,蔡州兵依旧不是定武军的敌手。
况且这么多年过来,你哥哥已经不再是你哥哥,而是进化为了你大爷。
余伯良的两侧瞬间开始溃奔,中央战线的士卒也七颠八仆,“回城固守,回城固守。”余伯良自己甩着鞭子,拨马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