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高岳在岸边,踏着脚板登上船后,就好心劝说义阳公主:“公主如今正在待产,最好不要泛舟戏水......嗯?”
接着他瞪大眼睛,惊奇地看到义阳的身子,依旧是窈窕婀娜的,这是宫廷里通传的“待产的身子”?
正在他纳闷时,船篷前跪坐的两位侍婢,轻轻拉起了卷帘。
帘子后,坐着身着宽松羽衣的灵虚,正抚着明显凸起很高的腹部,眼角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见到此,高岳只觉得头有些晕,船底的水光明朗朗地扎在自己眼中,往后退的脚却在打着晃,“汲公!”数名婢女急忙前后左右,将他给拦住,这才不至于跌落水中。
“我的孩子......”一会儿,待到高岳稍微定下心神后,坐在蒲席上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谁想昨年缱绻一度,便是珠胎暗结。
皇帝曾说过,我李,你高,已是昔日皇室和汾阳王府间的关系,莫非便是指此?
画舫依旧在池沼上浮动着。
“阿姊可不是只可能与三兄你——也罢,这孩子无论男女,此后便只能姓王了。”义阳在旁边,挑着眉梢说到。
“姓王?”高岳诧异不已,但他很快就明白,义阳公主满宫廷放风自己“有身”的原因,居然便是在这里遮掩灵虚,我高岳的子嗣,居然便宜了隔壁的契丹出身的老王家。
不,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