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后,儒林县鱼河堡里,韩谭也紧张地踱来踱去,高岳催促出兵抚宁的信牒他是收到一封又一封,然则夏绥银三州先前因党项叛乱而十分残破,银州理所也是刚刚光复,他手头的兵马不过三千,没有振武李景略的后援,他是断然无法对抚宁独力发起攻击的。
更何况,鱼河堡现在还处在拓跋朝晖(青天子元晖)大兵的威胁下。
可李景略连半个影子都见不到。
风雪里,鱼河堡军城的内门忽然被推开,火把里一位满身都快冻僵的人,伏在地上,说自己是奉振武兵马使徐抱晖的密令来的。
又过了数日,韩谭的密报也送到高岳帐幕之中。
韩是高岳泰山崔宁的老部下,他自然是向着崔宁女婿的。
“果然是李景略,和背后的窦参在搞鬼!”高岳大怒,“给他和韩游瑰钱财营田,他怕是已阳奉阴违,现在又迟迟不肯出兵。”
现在高岳自己出兵攻打抚宁已不可能,因原本延州城的粮食已吃光,他在等度支司的仓部郎中苏弁,尽快将先前让商队承办运输的数十万石粮食尽快送至。
不然不要说前进拿下抚宁了,就这吐延川驻屯的大军吃饭,都会发生困难。
可高岳期盼的苏弁郎中,怕是不会来了。
四十万石的粮食,确实已从各路陆续运抵京师军资库,但再也运不到延州城了。
冬至时,皇帝听说了前线捷报后,心情大好,喊来诸位皇子皇孙,还有公主们,在麟德殿餐饮。
“灵虚呢?”皇帝见萱淑未来,就问义阳。
义阳回答说,阿姊前些日子有点风寒,正在她的宅第里调养。
“嗯……”皇帝并未有多问。
宴席刚刚结束,窦参就匆匆走出政事堂,神色激动地请求开阁问对。
而后窦参和一群大臣便告诉皇帝,徐粲的案件已水落石出。
“这么快?”皇帝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