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班宏内心还是大怒,心想论资历、威望和地位,我都高于你,凭什么现在你为正我为副,且我为门下侍郎,居于你下?
很快班宏就入紫宸殿,向皇帝说自己不堪门下侍郎,请辞去所有新加的职务。
皇帝晓得他有情绪,便对班宏保证,一年后就把正使的职务给你,此后窦参主持国政决策,国计财务全都归你掌握。
好说歹说,班宏才算勉强接受下来。
二日后,窦参家宅直到大明宫城门的道路上,全铺洒上了从浐水里掘出的白色河砂,而后窦参得意非凡,峨冠博带,乘坐着牛车,车轮碾过白砂至大明宫,接受皇帝下赐的白麻,正式就任中书侍郎平章事。
董晋和班宏分任门下侍郎平章事,李泌和贾耽双双辞去相位。
其后李泌立刻就病了,他和陆贽母亲韦氏一样,先前担负的责任太重,事务太繁杂,全凭信念支撑着,但却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就像棵中干已完全枯死的大树,硬挺过了暴风和雷雨,在风和日丽后,一缕清风就能把他彻底吹倒。
咸阳武安君祠堂后院处,灵虚披着羽衣,头戴芙蓉冠,正坐在蒲席上,摇动着手里的小扇,煽着煎茶的火,脸上满是不安又期盼的神态。
茶饼在釜内翻滚铺散,泛出细细的泡沫,和幽微的香气。
“本元献出去了没?”那夜在云阳的村社留宿,义阳公主坏坏地询问她。
灵虚娇羞地微微低头,用手托腮,靠在窗牖上,低声说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义阳大嘘。
这下灵虚羞惭得直接用双手把脸儿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