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平叛天军至

大唐官 幸运的苏拉 2285 字 8个月前

而南山党项呢?只有少数人得到先前马重英馈赠的甲兵,大部分人和之前高岳镇压的野鸡羌的水准差不多,长武器便是熏黑削尖的硬木头,卫身武器则是铡刀、匕首,远程的武器便是弓箭,连铁簇头都极少。

故而一旦接战,这群南山党项的男男女女,稀里哗啦地被白草挑荡兵的长刀给削翻砍杀,不是他们没有勇气,然则在强大的技术碾压前,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突袭战不到一个时辰,二三里的南山党项营地里,火焰张天,被屠戮的尸体累累地叠在道路、木栅或水坑边,数名酋长领着残余的族人,往杀牛岭北面的地带逃奔着。

而攻陷营地的白草军唐兵们,似乎也没有追击的兴趣,他们到处牵拉着俘获的牲口、战马和人丁,有的则正不慌不忙地举着火把,沿路点没有烧起来的穹庐,或者在切割首级,像捡菜那般,扔到携带的竹筐里去。

赶过来的白草监军西门粲,立在匹满是斑点的马上,望着这一切,他是受高岳的委托,来监督往北进剿的一路的。

“太残忍了。”这时,一道赶过来的兴元府支官苏延看着这惨酷的景象,数个蕃落就这样遭遇灭顶之灾,不由得颤抖着慨叹说。

“苏博士莫要起妇人之仁,西蕃和这群叛乱党项在盐州做的,可比我们要惨酷得多,不狠狠杀几批,不足以震慑羌胡。”西门粲不以为然,驳斥了苏博士,告诉他就算仁义,那也要干戈作为后盾,接着他对苏延说到,“这里的具体虏获也不要造册了,现在后继的粮饷还没到位,把所得都分赏给将士,有利于鼓舞士气,维系战事。”

看来,监军西门粲已牢牢和高岳的理念捆绑起来。

又有几支箭射来,噗嗤噗嗤,分别洞穿了这警戒斥候的胳膊、胸膛和腰部,他扭曲着,企图伸长脖子,对着营盘的方向呼救,或者是告警。

然则数名白草军士卒一拥而上,很敏捷地将他的口鼻给捂住,而后伸出横刀来,切断了他的喉咙。

这时浑然不觉的南山党项的数个蕃落,女人和小孩还提着大小皮囊,出来至西南侧的山涧溪流里汲水——这条小河,是周围数十里唯一不会于冬季冻结的。

“啊!”忽然,林间幽暗的伸出,传出弓弦和弩臂振动的嗡嗡嗡声响,一排排利箭穿出,蹲在河边取水的蕃落妇孺发出惨叫,纷纷被射倒在地,有的尚未立刻毙命,鲜血汩汩流出,浸染了溪水或身下的雪土,在爬动呻唤着。

咚咚咚,林中白草军随身携带的鼙鼓声突然响起,“平叛的天军至矣!”随着数声虎啸般的声音,白草军射生将朱博居左,沙通居右,各带着五十名挑荡的士兵,手腕缠绕着层层的麻布,将厚重的横刀紧紧束稳当,各个如飞箭般穿过开阔的地带,和惊慌狂奔的牲畜群,守在木栅边尚未反应过来的数名南山党项丁男,刚起身抬眼,就见到凶神恶煞的唐兵向着自己扑来。

“唐兵来啦”有的丁男,转身对着营盘内惨嚎起来。

转瞬横刀就斫在他们的后背,或者脖颈上,连人带帽,残肢坠落,血光错动,便倒毙当场。

“酬赛,酬赛,哈哈哈哈。”白草军里的党项城傍们,他们最喜欢的节目已经上演,虽则先前的时段呆在兴元府里,过起了安逸的农牧生活,可血液里狂野残忍的基因却未曾消褪,一旦见到血,他们就彻底恢复狂暴——精选出来的白草军射手们,紧涉在朱博和沙通的挑荡队后,不断拉弦射箭,不分任何身份,把触目所及的活人一个接着一个给射杀,简直可以说是应弦而倒。

很快,两股挑荡兵,一左一右,宛若两把利刃切入南山党项的营地当中。

居后的白草骡军士兵,大部分人举起团牌,结成盾阵前进,不断用横刀用力敲打,疾呼“天军至矣,叛乱的南山羌、西羌,孑遗不留,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