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方法有时候就是有效的方法。
“官人可是说今天进来的花大娘的随身丫头迎春姐姐吗?”这丫头问他。
她是卢文叙院里的人。自然不会依着玳安那般,称呼李瓶儿为花二娘的。她称李瓶儿,就是花大娘。
“正是。姐姐能把她叫过来,和我说句话么?”王风是递过去了一锭银子。他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这丫头很快就把王风的银子笼到袖里去了,动作熟练得很。“官人等等,我去看看。”说完,这丫头就出去了。
银子是一定好使的。王风心想。
不一会儿,迎春竟真的来了。银子的效率还是很高的。那丫头竟是没有来。可见真是解人。
迎春进来看到王风,很是惊疑,她道:“你要见我,是为什么事?”
王风说道:“我要见你大娘。”
让卢文叙的丫头叫来李瓶儿,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叫来迎春,却是有可能的。而再让迎春去叫李瓶儿,这才更有了可能。事情是一步一步做成的。
“我家大娘为什么要见你?”迎春对王风是一脸的戒备。她对王风是不能不戒备。这个人,把她们的一切全毁了。她对王风能放心才怪呢!
“你确定你家大娘不想见我?她不明白的事情,不想弄清楚?”王风对迎春道。
迎春沉吟了一会儿,无语自去了。那之前的丫头又进来。王风看着她,笑道:“真是多谢姐姐了。”
这丫头抿嘴而笑,大约她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
王风又拿出了一锭银子,意要给她。这丫头这回不太敢接了。有时候别人给太多,也是让人惊疑的。
“姐姐是好人,我就是看着姐姐,心里欢喜。”王风是对这丫头说道。硬把那银子塞进了这丫头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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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是花子虚的老婆。花子虚在西门庆十兄弟中,排在第二。所以玳安说起李瓶儿时,都是称呼她花二娘。
只是,李瓶儿现在可是已经被花子虚给休掉了,那别人如何还只是称呼她为花二娘呢?
这个,只怕是因为李瓶儿现在虽然是已被休了,但是,她却又还未有其它的名分。因此大家在谈到她时,总是还按以前的老称呼来称她。这也并不奇怪。
只是如果事情就是这样子的话,那今晚,似乎是卢文叙和李瓶儿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事情啊!
这个,可真有趣。
想不到西门庆居然会利用今晚这个机会,把李瓶儿弄进来。并且,还要利用她干事,这个,他倒真的是善于钻营。
只是,隔壁两个人说着这些,他们也许没有料到,隔墙有耳,王风这边,会把这一切都听到了吧!
这样,事情可就又有了一些变数了。
那两人说了一阵话,各自去了。待到那两个人走远,王风净了手出来,脸色是一片宁静。
他现在心里正在思谋着,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心里还不加以考虑,那是不可能的。
讲道理,这件事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对他不利的。
就拿眼前来说,李瓶儿如果这时和卢文叙混上了,那这次商会会长的选举,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而且,这两人勾搭上了以后,长远来说,对他又是不利的。卢文叙今后肯定是会日益偏向西门庆。这对他来说,又怎么会是好?
眼看着这种事情,就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王风当然不愿意让他们成功。凡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他都要阻止。
只是,今天他要怎么做,才能破坏掉西门庆和卢文叙之间的这场交易呢?这个可似乎是个难题。
他不可能现在就说破他们之间的这件事情,因为他们现在还什么都没干。
而且直接说破,那可是连卢文叙也一块儿得罪了,这种蠢事,他又怎么能干?
这么干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这事给破坏了,这样才能谁都不得罪,而且,还能把西门庆给恶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