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说道:“不然,他们交厚自交厚,但是县里相公也不一定非要选西门庆的。其实卢文叙在商会会长一事上,他的意思,是谁能有些新势力,新做派,他就有可能选谁。而你最近风头正劲,他若选你,也正好为他捞些官声。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王风斜睨了孟玉楼一眼,说道:“但是这事情也没有这么容易吧!卢文叙如果因为我最近捐了两所义学,他便会来选我,那你也就不必特意来跟我说这些了。”
孟玉楼笑了笑,道:“这个当然还需要有人去说动他。我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个的。你看,如果让我去说动他的话,我看此事八成可成……”
她正这么说着,冷不防王风腾地一下,就从椅上站了起来,红乞白脸的,一扬手,一杯酒就泼到了她的脸上。
“呵呵,我说你怎么这么热心呢,原来是为这个,”王风说道,“我上次就看你们不对劲了,眉来眼去的,有说有笑,原来那时候就相上了。这次,你是正好要猎此机会,去会他一会么?”
说到火起处,王风抬起脚,“咣”又地给孟玉楼来了一脚。
王风过来时,孟玉楼这边,便整了一桌酒菜来招待他。他这时猛一起来,手里的酒杯一杯酒向孟玉楼脸上一泼,由于站起来太快,动作过猛,差点把桌子都带翻了。
桌上的杯盘碗碟,也倒了好几个,桌上汤汁乱渐。
孟玉楼正在跟他说话,哪里料得到王风忽然会这么暴躁?脸上被泼了一杯酒,只这一下,她就愣了,再被他这么一脚,正踢在身上,一跤就摔倒了。
跌在地上,听夜武这么说,孟玉楼说道:“奴什么时候和谁眉来眼去来?你、你怎么这么含血喷人,胡乱冤枉人?”
王风这话,说得毫没来由,孟玉楼虽然有些猜到,但是却不想王风会怀疑她至此。因此她是替自己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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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结巴这事,听起来好像有些突兀。但其实事情并不偶然。李丽娘那天应该是受惊了,落下了后遗症。时常梦里惊醒,高呼:“英雄救我。”
别人知道她这样的遭遇,当然也不会去笑她。要不然让他们各人到老虎嘴里去叼一遭试试,看他们怕是不怕?
这病症后来总不见好,李丽娘还是经常无端惊悸,人也日渐消瘦。李右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自然心疼的了不得。
儿子有几个,总不如这个女儿贴心。
后来听得人说,这惊悸之症,总得有一个能镇得住这惊的人来,李丽娘这病这才能好。但是谁能镇呢?这却也是一个问题。
后来想想,又左右问问,有人就道:丽娘是谁救的,谁就能镇它一镇。
李右没法,怕这个女儿就这么夭折了,暗地里叫人询问了女儿的心意,看她是一个什么态度。
李丽娘没说话。李右就猜测李丽娘受惊是一方面,思慕救她的人,又是一方面。因此狠狠心,这才是要和李结巴结这层亲。
原来李丽娘那天别的什么都没看到,倒是把李结巴的雄姿看见了。当时命悬一线之时,李丽娘对李结巴自然印象深刻。此后就时时思念。
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是怎么回事呢?总之李右没法,这才是要把自己女儿,许配给李结巴的。不然照这个样子下去,李丽娘是活不长的命。
这其中曲折,王风怎么会知道?他心里是啧啧称奇。便是到了孟玉楼那边,他也还没有把这事放下,又跟孟玉楼说了一通。孟玉楼也跟着感叹。
不过李结巴的事,显然不是孟玉楼现在关心的重点,现在她关心的,还是王风这个商会会长的职位,到底会有一个怎么样的着落。
因此感叹了一蕃之后,孟玉楼又把话题转到了王风竞选这个事情上来。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