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县里知道的,也不过就是他早些天进过花家,其它一无所知。而以此,别人就想来把他罗织成罪,哪有那么容易?
“哼,帮助?分明是你进到花家,图谋不轨,用药将花子虚之妻李瓶儿及丫鬟麻倒,趁机谋了他家财物。又怕最后被人发觉,你就干脆又放了一把火,将他家烧毁。此等事情,你还不承认,难道非要逼迫本县对你用刑么?”卢文叙是在上面说道。
“老父母,你这一顿话,说的倒是有道理,但是,这些可有什么证据?说我盗了他家财物,人证物证可有?说我烧了他家房屋?难道我是召了天火来烧的么?谁能证明我对他家纵了火?”
“老父母相公对此没有一点证据,怎么就能把这一切罪名,都安放在我头上?花家此案,最该查的,其实是花家四邻,平时常在他家走动的。这些才是方向。”
“但是无缘无故的,隔了七八座房子,大半条街,你们却把矛头,直接对准在我头上。难道就因为我进入了花家一次?”
“这样查案,如何能叫我心服?相公老父母要叫我认罪,武大实不敢认,心里不服。”
要讲巧舌如簧,王风实在也不差。他对大宋的法律虽不熟悉,但是基本的法律常识,他还是知道的。此时能给他一个机会,他自然就要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也好让别人知道,要治他的罪,最好是用心一点。
野蛮粗暴的只想凭官威,就把他定罪,哪里有这么容易?
“……”
卢文叙一时还被王风怼得没话说了。他对此案,只是听身边人参详得最多。而且街谈巷议的,舆论也是对王风不利,他这个县令相公也是感到压力山大。
如果他这时还不对王风采取行动,说不好别人对他,都是会有所风议,那时候什么贪赃枉法,徇情包庇之类的话,都要甚嚣尘上了。
他也是有着巨大的压力,这才是发签将王风拿了的。此时被王风硬怼,他也没有办法。
旁边李副都头看见情况如此,他是怒道:“武大,你这巧舌如簧,一意为自己脱罪。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说老实话了。相公,我看,是该对这贼厮用刑了。贱骨头,不打他如何会老实。”
他这么一说,卢文叙沉吟一下,一伸手,就要掷签喝打,但是这时,一条大汉从外而来,大声喊道:“相公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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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情况怎么会如此?”武松问王风。这个大哥,现在本事大了,能折腾了,可是,麻烦也多了。
这次竟是把自己弄进了监狱里,武松对王风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王风道:“兄弟,我这是被人陷害的呀!那花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官府不去细查,只着在我身上下手。花家周边的情况,只怕都是没人去查吧!”
王风是忽然想起,韩九哥说花家隔壁,就是西门庆的宅子,然而这事却没有人说出来,显然这是被人隐瞒了下去了。
如果他现在让人去把这个爆出来,不是又能够搅乱一池春水?
而这个重任,非交给武松去办不可了。别人,只会隐瞒下去。希望武松不会辜负他的用心吧!
“大哥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大哥蒙受冤屈的。”武松对王风说道。
“我就全靠二哥了。”王风对武松说道。他现在真的是全靠武松了。要不然,他作也作不出来。
武松就此离去,一切恢复平静。第二天,潘金莲送饭来给他吃。
古代牢饭,可都是家属送的。要是家里没钱,想要吃国家的,那可就惨了。
而可能潘金莲是使了钱,牢头竟然让她直达牢室里了。看到王风情况还算不错,她也是稍稍放了些心。
“你让家里事情照样做,我应该很快就会出去。”王风对潘金莲说道。
“你自己在里面保重身体就好。”潘金莲对王风说道。
这种送饭时间,两个人是不可能长久说话的,只说了几句,狱卒就来催促潘金莲离开。两人遂是分别。
这一天,王风以为会提他去过堂,但是仍没有,县令卢文叙没有一点动静,只让他在牢里住着。
难道人们把他忘了?王风对此是有些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