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媒婆子是整不明白。
“你去接人的那个人家,可是南城门关附近,以前做卖布头营生的那个杨家么?”
这媒婆正在发愣,西门庆家的这个正宗玳安,这时候是忽然向她发问。
玳安是听到这媒婆子如此说,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些蹊跷。要不然别人为什么要用他的名头,去调动这个媒婆子呢?
直觉感觉到这事情不对,玳安是不得不对这事进行细究。
这婆子听的玳安如此说,她便是慌忙点头说道:“正是。那家的娘子,唤作孟氏。”
“咝……”
听到她这话,玳安是长长的吸进去了一口气。他们家今天让苏媒婆去接的,就正是这个孟氏。但是现在却被别人抢先一步,将孟氏给他们送到家门口来了。
那这事这是怎么回事?玳安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就在他这有些发呆的时候,却是忽然远处是有一群人,慌慌张张的朝他们这边跑过来,为首一个老年婆子,气喘吁吁,边跑边对他们喊道:“大官人,不好了,杨家娘子被别人拐跑了!……”
那婆子这么一嚷,玳安和另一个小厮转首向她那里看去,却认得那慌慌张张而来的妇人,正是苏媒婆。
这样一来,玳安就越发知道,这婆子替他们领来的人,就是孟氏了。
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玳安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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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县城清水街88号,西门庆家宅门前,那媒婆带着一帮子的人,将孟氏的轿子,放在地下,媒婆就上门去回禀西门庆。
西门庆家这时候也没有什么热闹的举动,虽是接一个小妾进门,可是宅院门前,却是丝毫不见一丝喜庆的气氛。
迎小妾就是这么简单的。用轿子抬来,从小门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简直类比于作贼。
但是很多女人却还是喜欢去做妾,因为这样有一定的保障。
孟氏就在轿子里面等,那媒婆到了西门庆宅院大门边。看到门首有两个小厮,她就两人说道:“小哥,大官人此刻不在么?老婆子已经把大官人的心上人接过来了,大官人不出来迎接一下吗?”
这两个小厮,此时正在门首张望,他们确实是在等人。但是他们等的,可并不是在这媒婆!而是别人。
这时听得这媒婆上前去说,她给西门庆送过什么大美人来了。这两个小厮一瞪眼,其中一人对这婆子说道:“去去去,一边玩去。我家今天可是有大事件。你这老婆子来凑什么热闹?”
老婆子听得门首的小厮这么说话,她心里一愣,心说大官人派人请我去杨家,给他把新妇人接过来,这难道不是大事件?
怎么这两个小厮却是对她这么无礼?难道大官人也不对他们家的门首说一声的吗?
她心里狐疑。于是,是继续对这两个小厮说道:“两个小哥儿,大官人迎新妇,难道还说不得是大事吗?如今我与你们送了来,你们如何不接?大官人难道这事不作数了么?”
她还猜道西门庆又厌弃了这个孟氏呢!西门庆在清河县可也是名声不太好,人们都是知道他惯喜在外面眠花宿柳的。对家里人,未必有多长久的热忱。
所以这媒婆子有这个担心。
而她这么惴惴发问,那两个门首小厮有些奇怪,一人说道:“我家爹爹今天确是要娶一房小的,但是我们自有媒婆去接新人。哪里有你这么一个野婆子,送人上门的?你快些躲一边去吧,不要冲撞了我家今日这之喜。”
这媒婆子越听越糊涂。她就是西门庆家的人央请了去接人的。如今人她是给他家接来了,西门庆却如何并不认?这真是有些奇怪。
“我是大官人家的玳安小哥,一早让我去杨家接人的。”这媒婆是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
今天她一早起来,就有一个年轻的后生小哥来找她,自称自己是西门庆家的小哥,名叫玳安,让她去替苏媒婆到杨家去接人的。
为了让她放心,那个自称玳安的人,还预先给了她五吊铜钱,作为酬劳。这婆子贪钱,也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