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就知道被认出来了,可是突然觉得还不如认不出来呢,似的扭头不看人。
丞相看难得闹别扭的二宝也是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很是在意容貌,转移话题说:“傻宝那边怎么样了?”
二宝哼哼唧唧说话,丞相一边听一边艰难地自我翻译,总的来说,就是地牢那边出了状况,估计是傻宝他们已经出来了,惊动了整个皇宫还有五星神教,那个雪祭司也被人喊走了,所以他才有机会把丞相偷出来。
一句偷出来,让丞相脸色微微变了变,恍惚记得最后一次昏迷时还被那个祭司扒光了。
丞相恼,特么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而且,而且都不知道省着点用么,一次性用坏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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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看着脚步虚浮的丞相扶在摇摇欲坠的竹门上时,才回过神:“猪猪,努肿的不消息哇。”
原话是,叔叔,你真的不休息了?
丞相被外面的凉风一吹仿佛才真的清醒过来,原因是,外面那本以为是黑漆漆暗沉沉的黄泉路,此刻竟然是火光冲天,好吧,目测那火光至少在里开外,但是火光照映出来的宫楼重影,还是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这还是乌喜,不然哪里还会有这般简陋的宫殿?
丞相很想拍额头叹息一下自己才被折磨几天就变得这般神思恍惚了,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是那一派光风霁月,飘逸如仙的模样了。
“尚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白某此番能,”
丞相还没说完,就被这位“猪头兄”扑过来抓着胳膊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想捂衣服,实在是过去那几日后遗症还没过去。
过去那几日他昏迷时如何并不太记得清楚,但是只要是清醒或者半清醒的时候,眼前就是那让人心悸的红,犹如洪水将他冲垮,生平实实在在头一次感受到那种绝望和无可奈何,就连当初爷爷离世,承业帝初登基啥都不行,还冒冒然跑出去打仗,丢下他一人面对那偌大的朝堂,他硬是一人之力镇住整个朝堂,供着承业帝在外折腾,也不曾这般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