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谟帝直起身没回她,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闲谟帝看着她不着一物的发顶,这么素这么寒酸的皇后怕是没有别家了,她把自己能省下来的首饰等财物都送到织造局了,不然哪来的这批新鞋子呢?
而他,只是不愿意听到她那样无所谓地拿自己健康安泰做幌子,哪怕开玩笑也不好,很不好。
闲谟帝想,现在的自己怕是如何都做不出三个月前随便拿她名声去换钱的事,真要钱的话,明明直接弄死李简都可以啊,只是几个月前的自己嫌麻烦,更是不曾为她着想过。
可她,即使醒来就不曾再见过他,也不再记得他,却是将他这个丈夫时刻记着,也记着自己身份。
等到了地方,闲谟帝有点无语,竟然是秋千。
她是要他陪她玩秋千?
狄瑶拉着他过去,献宝似的:“这是我借着敏皇子名义弄的,白天归他,晚上归我,哈哈。”
闲谟帝到绳子边,认命地准备摇秋千。
狄瑶小心翼翼的站到秋千板上。然后拍拍小安子:“你也站上来,我们一起玩。”
闲谟帝:我不要玩这个,坚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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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闲谟帝终于舍得上朝了,竟是没一个人敢出来给李简求情的,闲谟帝总是走神。
没办法,丞相看太师一夜间老了许多岁的样子,站出来,替他说:“陛下,贡品只差绣品了。”
闲谟帝回过神,可金眸还是有点呆滞,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孤是个废人?是个失败的人,不管作为皇帝还是作为,”闲谟帝顿了顿,看看下面一脸惊恐的大臣,笑起来,“你们怕什么呢,看看,咱们能开个朝堂上朝的大臣也就你们这些个人,孤不会随便砍你们的,砍了你们孤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上朝都上不了不是?呵,行了,都散了散了,绣品的事丞相看着办吧。”
众人有点蒙蒙的,每回人五人六地各种癫狂状态上朝的陛下突然这么失态失落,难道?大贺真要完蛋了?
丞相也很好奇,昨天还各种发狠要谁都不好过的陛下怎么突然这么颓废了?
想了想,丞相觉得问题肯定在皇后那边,于是决定找人打听一下消息。
不过很可惜,这回小凳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觉得后来几天的闲谟帝特别安静,除了问点娘娘看过的批注过的那本史书,让娘娘讲点故事,别的都不怎么上心,都是安静地看书或者看娘娘处理事务,感觉都要出家似的。
丞相皱眉,想不通哪点让那个心大到把政权兵权放在别人手里都不着急的皇帝变得多愁善感,疑神疑鬼似的。
嗯?性情大变,多愁善感,疑神疑鬼?
这是春心萌动的节奏啊喂!
——
“小安子,快过来。”狄瑶这些天忙着织造局的事忙的差不多,终于有空关心起美人了。
闲谟帝正拿着一本兵书对着大贺地图看,觉着其实大贺地形很奇妙,易守难攻,估计这也是为什么大贺风雨飘摇几十年还是没破国的原因。
听到狄瑶一进门就喊他,闲谟帝放下书,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