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世子的屁股很白

苏倾钰想到临走前突然反悔要留下的母亲,要去找那个很讨厌却又恨不起来的老男人,其实,那个老男人也真的老了,命还不大好,一大把年纪,还得在刀剑无情的沙场磨砺度日。

母亲甚至妹妹都不管地要去寻闹了二十年的老男人,如果那个老男人头一热非要死忠西罗怎么办?母亲又该怎么办?母亲明明都知道有这种可能,却还是选择去陪他出生入死了。

直到那一刻苏倾钰才明白母亲一直爱着他的父亲,而父亲怎么都不能昧着良心说不爱母亲,甚至,父亲也是爱着他的,吵过闹过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没想过让苏普取代他,再打再骂也没有想过左右他的人生,拒绝他的选择。

太子如愿地看到他要的有点故事气息,高冷的姐夫,丞相和太师也微微惊讶,苏倾钰终究比上回来时多了一点愁绪,一点心思。

就说嘛,沙场再不能锻炼他,还有宗兆帝刻意栽培呢,怎么都得有点不一样吧。

覃霄凑到他爹身边:“哎,爹啊,我怎么觉得他一深沉就整个人不对了呢?比咱们太子还要深不可测的样子。”

太师突然有种苏倾钰是别人家孩子,自家这个整个一熊孩子的即视感。

苏倾钰似回答又似自言自语:“那毕竟是程家的天下,哪里能一直仰仗苏家,苏家能给他守住一方,让他们日后还有个可退的地方就算尽了君臣之谊,苦的不过是西罗还有新归的两国百姓罢了。”

“原本我都打算好了,以后苏家军不回来,一半留在伽泽,主持三国之间的通商,修建交通,复耕农田,兴修水利,一半守在东边防着赫野,曹家军守着北边防着北圩,上下一心,凭着西罗如今地盘,和大贺的姻亲关系,哪怕大辕这些大国也不会轻易动武。”

“西罗虽然在最西边,可那边的山水珍宝技艺都不少,姜国的墨,伽泽的海产品,西罗的木工都是天下闻名的,更别说姜国再往西那么多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不知藏了多少宝贝,哪怕矿脉存在也是可能的,好好经营,只要十年,西罗不必依附任何人,稳稳站稳大国地位,如果给我二十年,西罗不必再惧怕任何一国,可惜,都只是想想罢了。”

众人一时无言,承业帝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两眼苏倾钰,又回头若有所思,在看到被教育后看着肚子一脸我不是好娘亲表情的傻宝,顿时替苏倾钰感到无奈,哎呀,闺女啊,你看看你相公心思多多,你怎么就不多用用脑子呢?

不过嘛,会用脑的都不是傻宝了不是?

皇后越发心疼这个女婿,温声细语地说了一句:“来,你来扶着傻宝,本宫累了。”

苏倾钰眼睛一亮,嘛事都没有媳妇重要,欢欢喜喜地跑上前去拉着傻宝的手,承业帝虽然不满,但也默默松了拉傻宝的手,苏倾钰竟然自然而然地抬手就把傻宝全圈到怀里,乐呵呵地跟傻宝说:“你是好娘亲,天下第一的好娘亲。”

傻宝一听也大眼笑眯起来,高高兴兴地亲了苏倾钰一口。

苏倾钰笑的那叫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

承业帝等人眼里,那个笑老蠢老蠢了,还特别刺眼。

不过不可否认,苏倾钰好像永远都知道怎么不让傻宝纠结,一句话都能让傻宝没开玩笑。

那就,那就不计较他犯蠢吧。

众人吃完饭,那边偏殿也安排好了,承业帝兴冲冲地拉着傻宝去看看,皇后虽然端着高冷,但也一直拉着傻宝另一只手,苏倾钰被挤到后面还不敢有怨言,他就知道,到了大贺,傻宝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傻宝心眼里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旁边太子等人倒是习以为常,太子又是一副我是老大,你们都离我远点的高冷范。而犇犇看到苏倾钰幽怨模样,莫名有点爽。

他已经不记恨当初苏倾钰以草包花瓶的形象骗走傻宝,并且他自己也要成亲了,可是讨厌一个人久了,即使看开了,看到对方不高兴自己就会习惯性很愉悦,于是就笑嘻嘻凑过来,欠揍地说:“哎,西罗的兵马大元帅,听说你屁股开花了?”

苏倾钰眉头一跳,屁股反射性地一疼,随即从傻宝身上收回幽怨视线,拿出大元帅的范,目光一冷,高冷地不屑地瞥了曾经都没能冒出头的情敌一眼,平静无波地动了两下嘴皮说:“啊,原来是,笨——笨——啊。”

犇犇脸扭曲了好几下。为嘛这名字从他嘴里出来就这么别扭呢?

傻宝听到了,就转头看看后面说,很是气愤地说:“对啊,阿钰被打的屁股开花了,流了好多血呢,现在还有好多丑丑的地方。”

苏倾钰:“…”你还是我媳妇吗?这能随便囔囔吗?

犇犇笑的眼眯起来了:“原来是真的,咱们驸马这细皮嫩肉的留了疤什么的,啧啧,啊,虽然他这伤一般人也看不见哈,哈哈”

傻宝停下来认真地说:“不会留疤的,我把一瓶茯苓玉清膏给阿钰抹了,颜色已经淡了好多了,阿钰屁股很白的,有那些丑丑东西不好看。”

众人齐齐斜视苏倾钰,特好奇的看向苏倾钰的屁股。

苏倾钰:“……”好丢人啊,屁股白什么的说出来真的好羞耻,而且,媳妇你怎么都不脸红?

看到还是一副“我什么都没干,她说的不是我”表情的苏倾钰,其实雪白的耳根已经红了,好吧,耳根都这么白,那么常年不见阳光的屁股,肯定更白了。

就连太子都是一副“让姐姐都觉得白的屁股到底有多白”的惊悚表情。

犇犇顿时“哈哈哈哈”笑的直不起腰,一把哥两好地搂着苏倾钰脖子:“苏兄,没事咱们一起去洗个澡呗。”挤眉弄眼得那叫一个猥琐。

苏倾钰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旁若无人地开口:“大贺太子伴读,太师公子覃霄,两岁零八个月还未断奶,三岁断奶期间抱着刚产仔母狗喊娘亲,五岁偷看隔壁新嫁娘梳妆被人打,立志学功夫,八岁打了恶霸赔了半个家当,十岁逛花楼碰到生父被揍,给皇子伴读写的第一篇策论,别出心裁,名曰:苛政杀死狗…”

“停,停,”覃霄死死捂住苏倾钰的嘴,其他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覃霄,就连太师都不知道自家儿子有那么多光辉事迹。

傻宝觉得是个新大陆:“原来犇犇比我还要晚断奶,奶娘说我一岁不到就不喝奶了。”

你那副我很厉害是什么意思?

丞相想说还不是你那时候就开始贪吃,非要喝各种鲜汤,还想啃肉?

“苏倾钰,你等着!”覃霄放了狠话就跑到最后面去了,缩头缩脑,傻宝都看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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