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错解释了很多遍驸马不会出事,不用担心,傻宝还是不肯睡觉,披着衣服固执地坐在床上等着:“我梦到阿钰身上好多血,他很难过很害怕,我要等他。”
看到真的一身是血的苏倾钰出现,傻宝反而高兴起来,跳下床赤脚跑过来,不顾他满身的血污,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腰:“阿钰不难过,不怕,傻宝陪着你,有我呢。”
苏倾钰抱着傻宝就倒到床上,闭上眼就沉睡过去,傻宝也安心地睡了。
错错也没去给他们盖被子什么的,悄悄退下去,到了门外看到同样一身血的纨绔,突然就掉起了眼泪,纨绔手足无措,扔了刀跑过去,又怕弄脏她的衣服,一直把手放在衣服上搓:“错错,你别哭啊,世子没事,那血都是别人的。”
错错眼一瞪,伸手狠狠戳了他的还在冒血的肩头:“这也是别人的?”
纨绔疼的龇牙咧嘴:“这个不是,我跟你说,今天是我抓到的伽泽元帅,那颗夜明珠归我了,我打算把它给你当聘礼,嘿嘿”
他一笑,错错就哭:“谁要那颗珠子了,谁稀罕了,你怎么就死心眼想着拿珠子啊。”
纨绔很无措,侍卫大实在看不过去了,就不经意“路过”然后惊讶地说:“哎呀,还不去包扎,要是胳膊废了可不是好事。”
错错一顿,立马扯着纨绔上药去了,侍卫大摸摸下巴:“小样,别扭吧。”
第二天一早,傻宝睁开眼又看到她貌美如花,翩翩公子的相公了。
苏倾钰早起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吃了点东西,傻宝还没起,就撑着头躺在她旁边假寐,那些血污恐惧随着他换走的衣服都已经远去,如今脑子里满满都是媳妇那张睡得白里透红的小脸。
“醒了?”傻宝一动,苏倾钰就睁开含笑的眼睛,宛如第一次他对她笑的那样,如春风拂过。
“相公~”傻宝爬起来去搂苏倾钰撒娇,不留神把人扑倒了,苏倾钰靠在床边,所以他就栽床下边去了,如此暧昧氛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倾钰看看无辜地趴在床边,看坐在地上自己丑相的媳妇,茫然了半天,果断又重新爬回床上抱着媳妇滚进被窝折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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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像有老鼠。”正埋伏躲藏在鬼山里的一个小兵悄悄跟张锟说。
“老鼠?”张锟看过去,一片漆黑,夜风吹过,深处的草木都不怎么动,“管他什么老鼠,别让人进来就成。”
“子时了,怎么还没来?”于旬跟苏南侯嘀咕,“不是临时改变主意了吧?”
苏南侯却是脸色一变:“已经过去了。”
“啊?”什么时候。
在你们认为是老鼠的时候。
果然,等他们再看出去时,山坡下敌军那边的火光已经从西南亮起,几百号黑的与夜色相容的身影在火光中乍现。犹如白纸上突然溅开的墨迹,骇人心魄。
苏倾钰仍是一身紫色,紫色的战衣紫色的披风,紫色蒙面汗巾,站在火光中沉静地用手势指挥几百人,放火的放火,抢砸的抢砸,他们自成四个方阵,共同进退,每个方阵有一半人是专门防御,拿着盾牌四周一挡,射来的羽箭全部挡落,另外一半人负责进攻。
不过半刻钟,火势大起来,万人的军营混乱起来,四个方阵开始分散开,有目的的奔向各个将领营帐,大家都记着世子说的“伽泽元帅爱美人,男女通吃”,所以部分人专门挑些军妓小倌住的帐篷找人。
“他,他怎么过去的。”于旬还是不相信。
苏南侯也是有点不在状态,他们几千人在这,到头来就他一个人发现他们过去了,这真的,太可怕了。
“元帅,我们还不下去吗?”于康被那火光引得激动了。
“咳咳,你忘了那个臭小子说了得让他的人先抢。”苏南侯有点不好意思,搞得大家都是土匪似的。
下面的喊杀声越发大了,在大火快到粮草时,苏南侯终于看到了空中亮起信号弹,站了起来:“各军听命,左将军带领掩护部队先行,冲锋部队先抢粮草,右将军带人趁乱先到百里外闫城埋伏,切记不得打草惊蛇,于副将带人在通往闫城路上埋伏,围剿部分敌军,放一部分往闫城。”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