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哭出了声,然后又笑:“竟是这样,我还当你当初都是捉弄我,都反悔了,这么多年你怎的就不说一句:我失忆了呢?虽然只是忘了我一个人,你说了也是好的啊。”
“如今这般你还是不信孤,孤当初又怎么好说,记得所有人,只是忘了你,岂不是更伤人?罢了,便当孤哄你的好了。”
“怎么能这么算?”娴妃吸吸鼻子,“当初应了什么我也记不大清了,后来你是真是假我也越发不明白了,不过现下我可是记得你的白首之约,这回你不再食言我便不追究以前的事了。”
承业帝笑起来,拿她的袖子给她擦眼泪:“如此,可要多谢爱妃了,此间事了,孤允你青山绿水,今日的白首之约定不敢再食言。”
娴妃甩了袖子:“脏死了。”
承业帝就重新拿起自己另一只袖子给她擦。
娴妃抓着他的手慢慢说:“若是,我有儿子,也很上进,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承业帝搂过她:“好了好了,你给孤生了一个小福星傻宝,还有一个最像孤的二宝,孤满足了,那四个孤再好好调教,总有一个能上道的。”
娴妃低低应了一声。
承业帝终于被娴妃大美人小意贴心地伺候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把昨晚的悲天悯人给扔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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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大婚后,犇犇也正式更名为覃霄,跟着皇子们上课,不过第一天就闹了不愉快。
原因是课间四皇子说起傻宝送二宝的那把诀释,非说是傻宝抢来的。犇犇就解释说是那个老板卖假剑,傻宝去换的。四皇子他们不信还说傻宝就仗着父王宠爱,横行霸道,还故意打碎二公主花瓶,犇犇说花瓶已经赔了,还赔了两个,几个皇子都不相信,于是就吵起来,最后犇犇说:“只敢背后说人坏话,有本事我们去当面对质。”
几个皇子就缩头了,然后犇犇直接拿了书就走了,回去就跟覃落说不念了,那几个皇子又蠢又笨又固执,一起念书会拉低他的智商。
太师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一本正经又早熟的儿子,觉得不念也没什么,而且自己总有种惹不起儿子的感觉,于是就大方同意了。
承业帝不这么想,你说你一个人把四个皇子都骂了,完了还不要继续一起念书,这不是摆明了嫌弃几个皇子?不就是嫌弃皇家了?
覃落很委婉地说:“陛下,犬子自小民间长大,不懂什么宫廷礼仪,实在还没学会变通,说什么都直,不适应宫中生活,若硬是让他跟着几位皇子念书,怕是日后还会多有争执,倒是误了皇子们进学,不如…”
“不适应?孤看之前一个月他适应的比谁都好,爱卿啊,孤有四个皇子,怎么的也能,不,也得找出个成器的,你说是吧,啊?”
覃落默了一会儿:“陛下,这个,您挑着就好了,犬子心思都在臣岳家的铁器铺子上了,进学怕是也无益。”
承业帝也不说话,覃落也低着头,许久,承业帝叹口气:“便再进学一段时间吧,孤也不可能有其他儿子了。”话语间的凄凉竟让覃落不忍。
只能应一声:“喏。”
晚间承业帝一个人跑到冷宫,冷宫大门紧紧关闭,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承业帝叹口气,也不去敲门,就那么往门口一坐发呆。
突然,“吱呀”一声,娴妃开了条门缝,看到真有人吓了一跳:“呀?还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