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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宴,承业帝坐在中间上首,新鲜出炉的娴妃没精打采地坐在他下首第一张桌子,满身珠宝的小奶娃在努力地砸开坚果吃,再往下是新鲜出炉的四大嫔,对面做,身边跟着各自的皇子公主坐的端端正正。
说是家宴,不过皇帝还是叫了丞相元帅太师,四大美人的家族领头人并且在朝任重要职位的大臣一起参加,整个大殿还是坐的满满当当。
承业帝抬头一看,哟,这大半席位都被四大美人家族的人坐满了,娴妃家竟是一个人都没来,大约离得太远了。
大家还没开吃,但小奶娃饿了,承业帝就批准她先吃,如今大家刚寒暄完等开饭,使得大殿安静,就听见小奶娃“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众人齐齐看去,多是鄙视目光。
承业帝不喜,我女儿吃东西要你们管?看什么看,自己家吃东西就是吃得香怎么了?
带着面纱偷偷打哈欠打到一半的娴妃见大家都看过来,连忙坐端正,目不斜视,好似没听到旁边女儿吃饭声音。
承业帝看她装模作样,终于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了,大约找个什么莫须有理由长年带着面纱,使得极少有人看过她的容貌,还不断地装傻,又生了个真傻的女儿,更加没人注意她了。
小奶娃吃的差不多了,抬起头朝一直看她最热烈地前太师灿烂一笑:“你要吃吗?我赏给你一盘好不好?”
前太师一口血差点吐出来。承业帝暗自点头,果然是我女儿,有皇家风范,不过,前太师年纪大了,似乎不这么认为,算了,不跟老人计较,于是说:“宝宝,陈大人年纪大了,牙不好,吃不得你吃的,你继续磨你的牙,不用管他。”
小奶娃同情起前太师,但作为公主,母亲说要有范,所谓范就是不随便同情人不随便得罪人:“那便罢了,估计肉也吃不了,父王就赏他点汤水吧,母亲说浪费粮食不好,让儿臣帮他吃他桌上的吧。”
承业帝一想,的确,老人哪里吃的了什么,还是汤水好点:“宝宝果然想的周到,不愧是孤的公主,来人,就按公主吩咐的吧”
很多人都变了脸色,刀子眼直飞小奶娃,但得了一桌子好吃东西的小奶娃看不到,她母亲欲哭无泪的埋怨也看不到。
你知不知道,这真的很拉仇恨,宝宝,你确定你已经抱住你父王大腿了吗?你确定你父王大腿粗的过那四大家族合伙起来的大腿吗?
前太师看到面前几碗汤水时直接一翻眼晕过去了。
承业帝震惊了,前太师的身体竟然这般不好了他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太不体恤臣子了?
“来人呐,传御医,陈大人身体这般怎的还能让他操劳,丞相,陈大人如今任何职?所主事务可还繁忙,还是找人…”
承业帝没说完,前太师就悠悠醒了:“陛下,臣没事,还能为陛下分忧。”
“此话当真?”承业帝真的不信。
前太师都要去找弓箭表明自己老当益壮了承业帝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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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朝晚了点,但大家都表示理解,其实不算晚,主要是以前承业帝习惯早那么一会儿到以显示自己励精图治,搞得大臣们只能来的更早,今天难得承业帝准时了一会,反就显得比往常晚了。
承业帝觉得大家很懂事,本来决定明年给大家加薪,可是偏偏还是有人提了:“陛下,国库空虚,百废待兴…。”
徐公公默默低头,画面太惨烈他不敢看。
丞相没出声,毕竟是事实。
承业帝敲了会龙椅,突然:“那怎么孤昨儿个看到还有人上奏要孤采选美人?难不成国库空虚,地方还很有钱?”
立马有几个人跪下:“陛下,后宫已经五年未进新人,不利于国阼。”
“难不成孤的四个皇儿,六位公主在你们眼里都不是人?”
这话严重了,下面立马哭起来,表衷心,其他站着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出。
承业帝被哭的脑袋疼,一拍桌子:“混帐!堂堂七尺男儿说哭就哭,想我大贺阵前铮铮男儿没了手脚也没见掉一滴泪,你们都不如一个小卒,孤要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来人,送几位大人去军中好好历练,什么时候像个男人了再说。”
很快人被拖走,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承业帝觉得自己太严厉了,就笑了下,发现大家更是发抖了,真是够了!
“诸位爱卿觉得国库空虚如何解决?”承业帝又开始敲桌子。
没人搭话。
承业帝从桌上抽出一本帐册:“孤让人统计了一下各位爱卿三年来对大贺经济的贡献,啧,结果真是,让孤吃惊呐,这个五两十两各位是怎么敢拿出手的?”
不少人已经面白如纸,冷汗直流了。
“丞相,你看呢?”
“以臣之见,便让尚未尽全心力的大人们再继续尽。”白遇一身青色锦衣,冷漠如雪。
“如此也罢,孤看看这回爱卿们如何为我大贺作贡献的,行了,今儿个到这,天师,哦,新任太师,由你主持今年科举,记得多挑点懂事聪明的。”
覃落淡泊地应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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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业帝下了朝还想回温柔乡,那个大美人昏过去估计现在快醒了,可是刚到后宫,他的四个皇儿五个公主就堵上来,开口就是:“父王息怒,饶了母妃吧”
好的,兴致又没了。
“母妃?孤记得你们的母亲不是妃了。众皇儿公主还是回去好好学学规矩,学好了孤自会考虑减轻你们母亲的罪过。”承业帝很不高兴,真是不乖,本来只是禁足半月,她们找人跪那逼他收回旨意,现在还让孩子来求情,他还没追究他不在时她们做的那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