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德的话几乎是用喊出来的,下面的那些百姓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那几名秀才,很多人他们都认识,特别是哪个姓王的,老早就在帮那些混蛋办事,愤怒挤压在众人的胸口,听到徐常德的话,他们几乎是用异口同声的声音说道:“人正在此!”
声音很大,就算是震耳欲聋一般,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天空之上,王秀才几个人看着身后一直老实巴交的任自己欺凌的百姓,突然觉得有些恐惧。
“大人,就是他们,就是他们骗我们殿下要占我们河边的地,让我们砸了工坊!”
“徐大人,他们就是那群人的同伙。”
“大人不能放过他们啊!”
李承言在楼上看着下面的情形差点笑出声,一群蠢货,他们究竟是蠢到什么地步了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力挽狂澜么?就凭他们的体格也敢?
“你们所言当真?”
“草民愿以人头担保!”
一个精壮汉子穿着麻衣,黑黝黝的胸膛就裸露在空气里,不断地朝着徐常德口头,若不是练过,徐常德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忍住了:“王秀才,他们所言当真?”
王秀才现在几乎是吓的说不出话,眼神惊恐的看着徐常德说道:“大人,断无此事,断无此事啊,刁民冤我!”
“料你王秀才也不敢,不过陛下另有一封旨意,那是专门留给你们的。”
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诧,徐常德从怀里掏出一张黄卷,看着里面的字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来。
“告诉太子,将惹事的士子名单交上来,一群只会扯淡的蠢货朕,不欲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夺其名望,收其田亩,终身不得入士。”
天塌了,王秀才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天塌了,这种惩罚就是对于士子最重的惩罚,除了读书,他们还能做什么?没了田地,没了收成,他们怎么耕读,读书还有什么用?
命运永远都是公平的,但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在旁人眼里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公平,所以我们就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深的误解,因果报应并非是虚言,种恶因,得恶果,这就是天理命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今天的扬州阳光明媚,扬州外的城门口人声鼎沸,高达三丈的高台下密密麻麻的占了许多人,他们都在等着,等着他们的仇人身首异处。
“午时将到,带人犯,验明正身!”
随着武将在高台上的一声呼喊,一队队身穿白衣的囚犯戴着手铐脚镣缓缓从城门里走来,他们脸上带着恐惧,带着悲伤,但是更多的,还是麻木。
“验明正身!”
“陛下有旨,经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特令太子查处扬州氏族,应,杨,周,武,刘等四十六家,贪赃枉法,私设公堂,聚敛钱财,兼并土地,谋刺太子,此罪大恶极之徒,罪当诛九组,朕感念上天有德,不欲多造杀业,仅移三族,妻女打入教坊司,永世为奴,扬州诸事,悉数绝于太子,贞观五年六月。”
“吾皇万岁!”他们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跪倒在地,用一种几乎是公式化的话语祝福哪位未曾见过面的皇帝。
“午时已到,行刑!”
“慢着!”
随着一声大叫,一群穿着青衫的书生朝着众人走来,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头上包着方巾,身上穿着绸布的青衣,腰上的玉佩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很是潇洒。
“下面是谁?为何阻拦法场行刑!莫不是劫法场的?”
徐常德看着一行秀才心里之凡冷笑,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呢,眼神不着痕迹的略过城楼,看着坐着的人轻轻的点头,徐常德严重露出一抹残忍的神色。
“刚才我等在下面听旨,尚有不明之处还请大人指正。”
秀才不是官,是一群特殊的群体,有的时候就算是李承言也那他们没有办法,他们是官员与地方联系的纽带因为有了他们,可以使官员办事更加的顺利,所以一般的地方官都不会招惹他们。
“王秀才,不知哪处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