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道一却是摇了摇头说到:“并非如此,若是殿下再在沿途设置一些供商旅休息的驿站,以获取他们的好感,欲做大事者,粮草为先,这个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哈哈,先生大才,本宫这就取酒,定要于先生痛饮。”
单道一摆摆手说到:“那就按着计划办,若是此事成功,莫要忘了我等就行。某还有事,还请殿下早些休息。”
“先生慢走,”拉住了刚要出门的单道一,慕容顺进了屏风后面,不多时拿出一个玉玦递给单道一,说到:“这块玉珏乃是取自和田,由名匠雕刻而成,还请献于唐公,一表提携之恩。”
单道一接过玉玦,然后朝着慕容顺一拱手说到:“定不负殿下所托,告辞。”
“既然如此,先生慢走。”
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单道一,慕容顺哈哈大笑,朝着外面大声的喊道:“来人,备酒!”
且不理会慕容顺的癫狂,单道一将玉玦递给唐俭的时候,唐俭苦笑的摇了摇头:“这慕容顺倒是舍得下本钱,上等的羊脂玉,上等的雕工,此物就算是在长安亦是不多见了。”
一块石头而已,单道一没有理会,上次自家老爹从南海带回来的几品宝石,自己看都不想看,更别说这区区的玉石,单道一鼻子一皱,对着唐俭说到:“你确定此计可行?吐谷浑的人有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疲敌之策他们会看不出来?”
唐俭微微一笑,然后继续欣赏自己手里的玉佩,对着单道一说到:“教你个乖,就算是伏允知道了又如何?路就不修了?咱们要的不是路,二十让伏允看见水泥的好处,你们那个好老大在草原没日没夜的造水泥,再有几个月就要入冬了,他那有用不了,咱们不得想办法给他卖出去?”
单道一挠了挠自己的脑门反驳道:“不是说陛下不让把这东西给外族么,怎么到了您这就变了。”
唐俭用食指轻敲了一下单道一的脑门:“就算是用水泥垒起来的城墙,能经得住你们的炸药去炸?陛下只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水泥的方子,仅此而已,看着吧,你大哥又要大赚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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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给不走寻常路的那些人最好的掩护,就像是此时的单道一,看着远处的高墙,单道一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脚下猛然发力,瞬间就蹿上了城墙,就像是一直轻盈的狸猫,除了劲风吹过衣服的咧咧声,没有留下一点点你的痕迹。单道一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躲过一队巡逻的士兵,然后朝着中间一间正在亮着灯的房子疾行而去。
轻轻的敲了敲一片还亮着灯的窗子,发出“当当当”的响声,里面传来了一声单道一听不懂的说话声,不过听见着声音,单道一回答道:“唐大人麾下,还请殿下现身相见。”
窗子被打开了,单道一瞬间窜进了房间,然后摘下围在脸上的汗巾朝着慕容顺一躬身说到:“单道一,参见太子殿下。”
慕容顺被突如其来的造访弄的一愣,可是良好的教养却是让慕容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对着单道一一还礼说道:“兄台的名字,本宫倒是有所耳闻,本宫仰慕令尊已久了。”
“殿下客气了。”
慕容顺手一伸,示意单道一坐下,然后给单道一添了一杯茶水问道:“不知单兄深夜造访,所谓何来?莫不是为了上午跟我二弟有关?”
慕容顺心里隐隐的有些激动,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对于自己的意义,或者说是对于大唐的支持对于自己的意义。
“殿下容秉,李密此人乃是一雄主,而且心狠手毒,又与我朝有宿仇,心机深沉,况且二王子殿下一直有夺嫡之心,此二人若是狼狈为奸此人在吐谷浑一天,恐怕太子的地位便是一日做的不安稳。”
慕容顺轻轻的喝了一口茶,他希望大唐的支持,不过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大唐的马前卒,去给别人趟路的事情只要是长着一颗脑袋,就不会去干,单道一所说的话很有道理,但若贸然掺和进来恐怕不是好事,慕容顺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细细的思索着利弊。
单道一看着慕容顺犹豫的样子,出言说到:“此番事成,若是赢了,殿下自当位列九尊,以后的路就会平摊的许多。”
“但是若败了呢?”
慕容顺放下手里的茶杯,盯着单道一的眼睛,仿佛要从单道一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单道一嘿嘿一笑。
“难道殿下还有别的选择?如今二王子的杀意以起,殿下可曾想好了是退,还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