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源长现在是什么感觉,辛辛苦苦谋划的计划在别人的眼里一文不值,你的人被别人当着你的面,在你的门口被砍头,所以这个老人死死的盯着李承言,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才能解恨。
“眼神能杀死我么?”李承言也是冷冷的看着韦源长说到,“这是我韦姨娘给你的,若不是看在韦姨娘这些年来照顾我的份上,你韦家早就被我连根拔起了,哼”,一封书信随着一声冷哼重重的排在韦源长的胸前,也不顾他的反应,拨马便走。
“父亲大人亲启:
孩儿于长安顿首,父亲自小便教导孩儿出嫁从夫,孩儿深以为然,自打出嫁夫君便是孩儿的天,孩儿不曾有一丝懈怠,乍听闻父亲勾结隐太子余孽,孩儿深感恐惧,夜不能寐,还好我与太子有些交情,太子待我也如亲母,求他放过韦家一家老小,太子性子坚毅,聪慧,又得陛下喜爱,暗不能及,遂太子重情,素来与弟妹感情甚笃,前有白狼为衣,后才有崔家灭门,父亲当引以为戒,
李韦氏,贞观二年七月”
“前有白狼为衣,后有崔家灭门?李承言,你若是能活过这次,我韦家必定离你远远的”韦源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一种不可与为敌的念头,那个仿佛所有事情都成竹在胸的年轻人,让自己感觉到了恐惧,轻轻的把信件放好,看了看蓝天对着后面的人说到:“告诉大朗,这次卢家的事情,韦家不准掺和,”“是,家主”那人回答一句就匆匆的进了寨子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李承言在路上奔驰,长安到洛阳的官路上很少有人,商家一般都是走水路的,所以一路上也没什么阻拦,到了洛阳城外百十里的地方,官路上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头发花白,身穿布袄,仰躺在管路一旁,身边有一个竹篮,篮子里放着一些绿色的草药,李承言警戒的看了看四周,解下马上的水壶,轻抱起老人给老人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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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的存在就是为了威慑,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教化和礼治之上,礼治和教化只是为了更好的约束臣民,使他们按着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约束去做事,这才是礼教的最终含义,若是有一天,这些东西能深深的扎根在那些异族的心里,那么我们大唐将会完事永存,内圣外王,这才是我们迫切要考虑的,这就是李承言对李二的话。
很简单,让李二眼神大亮,儒家现在还没有亮出他锃亮的獠牙,现在的儒家可以说是温顺的,他们坚定的在拥护者皇权,并且为之付出一切,就像是鲨鱼身上的寄居雨,依附于庞大的鲨鱼生存。但是总有一些人想要改变一些什么,总是用生命去挑衅这一切,哪怕把自己的家族当做赌注,所以李承言灭了崔家,而且没有一点的心理负担,那是自己赌赢的筹码,若是自己输了,那么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将会给自己陪葬。这就是政治斗争的残酷,李承言不会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李二对自己的宠爱上,毕竟李二不是神,他也有自己触及不到的地方。
贞观二年八月十七日,韦家门口。
陶华坊的街道很是宽阔,从南到北约么有三丈宽,陶华坊的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从别驾、长史、司马到司功、司仓、司户、司法、司兵、司田等曹参军整齐的站在陶华坊的门路口,李承言一早就到了韦家,被韦源长迎道了家里,从进了门李承言话无一言,神色端正,就在韦家的厅里坐着喝茶,韦源长的脸色阴翳,也是直直的盯着李承言,要是说韦源长没发现什么,李承言都会瞧不起。
“太子殿下今日来,不是为了串门的吧,若是太子有事,尽管吩咐”韦源长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对李承言说到,李承言也不答话,挥了挥手,一个军士道李承言的耳边耳语几句,李承言嘴角一扬说到:“今日有场大戏,想请舅舅过去看看”说完也就不答话,率人出了韦家,李承言一路面,洛阳的官员都瞬间跪倒在地,对着李承言大声说到:“参见太子”。
“诸位请起,今日召唤各位前来,相必各位也是只了解了个只言片语,本宫前日收到了父皇在长安给本宫的圣旨,众位且听圣旨”李承言从身后接过一盏黄卷,待众人都跪下之后,李承言清清嗓子念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前太子余部,聚众于青龙寨,其行暴戾,擅杀百姓,动辄抄家灭族,深以为祸,不除不足以,特率白狼部剿之,其余诸事,悉听太子发落,钦此,贞观二年八月”李承言念完圣旨又对着众人说道:“父皇让我做主,那本太子就当仁不让了,诸位静静的看”,说完嘴角一扬。
“此次剿匪斩敌:两千九百五十三人,俘虏九百零一人,按大唐律,夷三族,本太子仁厚,判个斩立决吧”李承言话音刚落,就有军士把匪徒带到大街中间,尉迟宝林衣着白狼军的白甲站在众人边上,看着众人站定,大喝一声:“验明正身!斩!”刽子手是白狼军的人,三百多人都是京城里的纨绔,平时娇生惯养的,这次出兵除了三排的人经历过血刃,其余的都是远距离击杀,血都没沾到过,李承言觉得没见过血的军人那还是军人么?所以这个任务就交到了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