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冷情总裁病弱妻

“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不。”邵默的关注点和童颜想知道有些不一样,童颜再次跟他解释,“我的意思是假如我和你离婚,不是真的和你离婚。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我和你离婚这件事吗?”童颜着重了假如着两个字。

离婚,邵默怎么没有想过?自从那天听到翟泽和童颜对话,这两个字就一直梗在他的心中,他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让童颜信任他,不跟他离婚吗?

邵默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变得难以测定。

“我是不会离婚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他的声音冰冷,这是童颜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这种表情说话,严肃到和平时判若两人。

童颜惊诧于他突如其来的变化,但仍然继续问,“那如果我一定要跟你离婚呢?”她想要试探一下邵默的态度,弄清楚邵默的态度才能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杨树上本就不多的叶子又落下来一片,慢悠悠地落在了童颜脚面上。邵默直接蹲下身,将那片叶子捡起后又站了起来。

“我不可能答应离婚,如果你坚持,那么……”邵默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就杀了你。”

童颜的心脏噗通一下猛跳,差点心脏病复发。

看来指望邵默同意离婚的可能性不是接近于零,而是等于零。死过一次之后,反而更怕死了,她得另想办法,在起诉离婚这条路上想想办法。

系统说不会在乎任务过程,只需要离婚成功就可以,那么要想法律上判定离婚,得需要邵默在婚姻中有过错,还得是可以导致两人离婚的过错。

当然,在起诉离婚的过程中,她得不被邵默杀死才行。

·

股份转移的事情,没有多久就传遍了整个a市,邵氏最大股东换了人可是大事,这件事自然也逃不过翟泽的耳朵。

在听说这件事后,翟泽以汇报叶氏工作的名义到了医院,亲自来和童颜求证。这件事并没有多麻烦,童颜一个是字就全部承认了外界的传闻,邵默也默认了。翟泽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在被邵默送出医院时才隐约猜到其中的原因。

零落的医院门口,翟泽的车停在一排车中间,两人站在车前,周围没有其他人。

“你……”

翟泽根本没有发言的余地,快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过邵默早已明白他要说什么,他之所以跟出来,是因为也有话要对翟泽说。

“我说过我不会离婚,会向她证明我的感情。这是她提出的要求,我做到了。”

他虽然说得平平淡淡,但是翟泽听得出他话中的挑衅与炫耀。他与邵默认识这些年,见到的邵默从来都是理智的、冷静的,只有别人为他疯狂,他从未对任何人、任何事失去过理智。以他对邵默的理解,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他都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也绝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但是今天,这一切都不准确了,或者说彻底崩塌。

而他,不仅输了,而且是输了一次又一次。

邵默说完话转身就回去了,翟泽从后视镜中看到他轻松的背影。他在心中问自己,若他是邵默会做到这个地步吗。他无法得出答案,不管是在身世背景,还是性格为人上,他都和邵默大不相同。

车刚刚发动,副驾上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童颜,翟泽直接接听了。

“叶董事长,您还有什么是吗?”

童颜那边极其静,静地他都能听到童颜的呼吸声。

“你上次介绍的那个离婚律师,我没有时间自己去咨询,你帮我咨询一下起诉离婚的事情,重点问一下男方在婚姻中犯了什么过错判离婚的概率大。”

童颜每一句话都说的非常清楚,然而翟泽却怀疑自己听错了,禁不住又向她确认了一遍,“您还要咨询离婚的事情?”

“对。”童颜的回答毫不犹豫,“尽快给我答案,绝对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邵默。”

翟泽终究是感到不理解,“叶董事长,您难道还有和邵默离婚的打算?”童颜这样嘱咐他,他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原因你不用管,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电话那边童颜的声音好像变了一个人,“不要忘记嘱咐律师嘴严一些。”

十月里,秋天已经过了一半。虽然有几天温度较高,且有些树上的叶子还是绿的,但是一阵风吹过,裹紧了身上衣物的人,以及那打着旋儿一片片落下的绿叶,把一切都暴露了。

看似繁盛的一切都开始了凋零,原来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童颜去检查身体了,邵默在病房内等她回来。他站在窗户前,看着下面三三两两散步的人,有老有少,年龄各不相同,唯一相同就是都有儿女父母或是兄弟姐妹陪在身边。

叶蓝蓝父母心脏病去世,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其他兄弟也算计着叶氏的财产,在她父母死后就全闹掰了,至今没有往来。到了现在,邵默是唯一亲近的人了。

童颜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他邵默如那些人一样,每天都会和童颜去下面的小树林里、小林荫道上,以及旁边的草坪上去散步。他一直都陪在童颜的身边。

在安静的高级住院区,开着的病房门外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邵默回头,恰好看到童颜和忽视一起进门。他转身很快就到了童颜跟前。

“检查结束了吗?”

经过一番检查童颜的脸色好像比刚才更苍白了,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你怎么看上去脸色更苍白了?”

护士与邵默一起将童颜放到病床上,“叶小姐今天做了抽血检查,可能是因为抽了血的缘故脸才显得更苍白了,这几天的三餐加瓶奶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了。”说完然后检查了一下童颜手上的针孔,换了一个酒精棉球,“不出血了就能把棉球拿下来了,如果出血就再换一个,我将酒精棉球放在桌子上了。”

童颜跟护士道了谢,护士就出去了。

邵默握起童颜被扎针抽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现在还疼吗?”刚才护士换酒精棉球的时候,他看到血染了一片,童颜那里好像还有些鼓,可能是肿了。

“不疼了。”

童颜虽然说不疼了,然而血还是流的很快,不一会整个棉球都渗透了。邵默皱着眉,“为什么一直流血,护士没有说什么处理措施吗?”他自己受伤向来是粗糙地处理,手背上划个伤口一般贴个创可贴就可以了,但是看着童颜手上的伤他说不出的担心,即使伤不大,他也放心不下。

“我去叫护士过来。”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要出去的时候被童颜握住手又拉了回来,“不用去找了,护士说我凝血慢,没有好办法,等会就好了。”

“你看!现在已经流的很慢了。”她将自己的手举给邵默看。邵默给她换了一个酒精棉球,观察了一会确实如此才作罢了,不过马上就又升起了别的心思。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童颜摇头,“没了。我只是看上去虚弱罢了,其实身体没有那么差。”

已近中午,太阳升到了最上空,人的影子、树的影子都隐在了各自的脚下偷偷躲了起来。

“哦。”邵默眯起眼睛,看着童颜,“那就是没有问题了?是不是就能继续之前的事情了?”

他上了童颜的病床,一只手伸进盖在童颜腿上的被子下,另一只手放到童颜后背,让童颜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检查身体之前你可是答应我了,不能反悔。”今早他咨询过了郝医生,童颜的身体虽然不能做到最后一步,但一些安慰还是可以的。这一个月他一直在忙股权转让的事情,碰都没碰过童颜,就连自己都没有解决过,现在事情忙完了,见到童颜就升起了旖旎的想法。

“这是在医院,会被人看到。”童颜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邵默的手伸到她的后背,她并没有反抗。

窗户没有拉上窗帘,对面虽然是一片小树林,但树林再后面就是高级小区,侧面也是小区,若是有人往这看,那个望远镜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你害怕被人看到?”

邵默并没有去拉窗帘的意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嗯?你怕被别人看到吗?”

童颜上身的病服几乎都被脱掉了,她是一个正常人,也有需求,在医院一个多月什么也没做过,被邵默一撩拨身体也有了反应。管不了那么多了,童颜双手解开邵默的西装,手摸上邵默的腹肌,“你既然不怕,那我自然也不怕。”

今天的童颜格外地不一样,邵默的情绪完全被带动了起来。

病房内没有人打扰,他们两个人到午饭的时间才离开了床。

·

挑了一天的时间,邵默和童颜两个人到工商部门做最后的股权变更,填写完资料,邵默不再有邵氏的任何股权,童颜在法律上真正地成了邵氏最大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