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在三分钟内无意识地朝你的方向看了七次,高出两天内平均数的一倍,明显有事想要告诉你而又必须隐瞒下来。]
还没等她开口问,便听窗外胡儿通报,“娘子,林妈妈,崔家娘子已至府门。”
林妈妈一听,暂且放下心中担忧,着手帮崔清换上见客的素服,又在房里等了二十来分钟,小丫头来报,“崔家娘子到了。”
黄鹂快步打起帘子,崔清一行人步入厅堂,见两个面生的丫头拥簇着一位妇人穿过走廊进来,其人体态丰腴,面容宁静,一打照面便亲切地携着崔清的手,只觉握住一把骨头,不由得上下打量她一番,“瘦了,十三娘,委屈你了。”
崔清早早酝酿好情绪,闻言哽咽一声,带着哭腔唤道,“叔母。”
24h,50卢氏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孙医官怎么说?”
“说是原本体弱,又受惊过度,”婢女复述道,“他还说从前十三娘吃的方子,剂量少了些许。”
卢氏冷哼一声,面如寒霜,“此种阴私手段,我倒是屡见不鲜,不过,”她拿起梳妆盒上裹着手帕的簪子,那一端乌黑着实让人心惊,“既已在药方里动过手脚,又何必要下毒,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沉思片刻,她眉头微皱,收好簪子,婢女打起帘子,方踏出房门,便听廊下画眉叽叽喳喳乱叫,转头吩咐道,“雀儿喂过没有?后院的花儿记得浇水,把香炉撤了,天气热,且去寻些瓜果放屋里,岂不清爽,”她一面交代,婢女一面应是,刚走出院门,便听小丫头通报,“娘子,四郎来了。”
说话间,一少年郎君沿鹅卵石路翩翩走来,他眉眼秀气,笑意天真,举手投足透着股不谙世事的骄矜,正是卢氏与崔峻第四子,崔清的堂兄,崔暄。
“阿娘,”崔暄凑近来,习惯性地捞起卢氏的袖子,“这是要去哪呢?”
卢氏没好声好气地抽出袖子,抚平白布上的褶皱,“去见你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