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航坐得近的,就忍不住小声询问。
“新娘子什么时候来?”
“大概要等宾客到齐。”
“这里的新娘也是穿白无垢吗?”
“不,这边流行红色嫁衣。”
“新郎也是狐妖吗?”
“应该是吧。”
…………
……
来到的宾客明显对徐航这桌画风和周围不同的妖怪感到好奇,不过光雪女和姑获鸟这两个sr级妖怪在就足以让寻常妖怪避忌,更何况是徐航这个有些大妖气质的人在。
虽说好奇,但心里又满是顾忌,不敢直接过来接触,所以最后都跑去辛老翁那打听,倒是省了徐航出面去打交道的麻烦。
没多久,门外响起锣鼓声,是新郎要来了。
只见辛老翁赶紧出去迎接,没多久一个模样英俊的青年就走了进来,辛老翁连忙先引他到徐航这里行礼。
新郎来了,新娘很快也被丫鬟从房间里请了出来。
新娘凤冠霞帔,明眸皓齿,身上香气袭人,走动时腰间的禁步宫绦发出清脆的响声。
与刚才一样,辛老翁也是先让她到徐航这行礼,再到高堂和新郎对拜。
徐航回完礼坐下后,注意到式神们可是个个都兴奋不已,只是显然都想到他们现在代表的可是徐航,为了不给徐航丢脸,明明心情激动有很多话想说,一个个都憋着保持形象。徐航见到童女她们可是把脸都憋红了,就连一向给人感觉冷冰冰的雪女,此时都难得露出几分少女神色。
狐狸的婚宴举行得十分顺利,随着新郎要走了,宾客们才纷纷离席。
丫鬟们开始收拾东西,辛老翁则带着名中年妇人一起来向徐航拜谢。
“这是贱内。”辛老翁介绍道。
“今日多谢大人您光临,让凶神恶煞不敢侵扰。”
徐航觉得老翁的话有信息值得深究,便稍微表示了一下疑惑:“哦?”
“有个满嘴利齿,兽首人身的怪物,总喜欢在宴会尾声时来捣乱,会把菜肴通通吃干净,搞得大家最后不欢而散。”
“原来是这样。”徐航暗暗记住。
辛老翁带来的丫鬟把场地收拾好时已经是接近黎明,凌晨三四点的时候。
等辛老翁一家子都走了,徐航才去睡觉,因为太晚睡,所以第二天醒来已经快到中午。
徐航饶有兴趣地逐个观看,他先是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脖子上挂着块木牌写着“十铜板一刀”,然后前面地上插着把寒光泠泠的大刀,旁边是个已经盛满铜板的碗,壮汉自称练了铁布衫法,吆喝着有谁能用刀砍伤他,他便把当日收入都奉上。
人群中有不信邪的武夫,付了十铜板后就用刀去砍,但刀砍下去壮汉还完好如初,身上没能留下任何刀痕。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除晋江外的其余网站皆为盗文】
不过徐航本来也没指望在这地方挣到多少钱,醉翁之意不在酒,徐航在村民们围观中,拿出碳条自顾自的在纸上开始作画。
在街上作画考虑到时间环境等各方面因素影响,徐航也没打算画太复杂的东西,他只是为吸引人气而已,所以就画了点小景。
随着徐航开始作画,因好奇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单纯在一旁看以外,当中也少不了会有人询问徐航的来历。
徐航不时答上几句,这一来一往中,徐航也趁机问起最近这附近所发生的命案。
“你说这件事啊,听说死的是个王家的大少爷。”
“估计是被人设局谋财害命了吧,出事前不久有人见他经常和个美艳的娘子来往,后来还干脆把人养在外头,不过出事后那女人就不见了。”
“嘿,那女人一看就是个风流相,搞不好背后还有一堆姘头。”
…………
……
周围的人有说是那女人伙同姘头搞仙人跳谋害了王生,也有玄幻点的说那女人是兰若寺里出来的妖怪,反正官府如今也还没结案,一切都众说纷纭。
徐航面无表情地一边画着画,一边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听着这些描述,他已经大致心里有数了,恐怕是画皮鬼干的。
快到中午,徐航已经把情况了解得差不多,刚好肚子也饿了,正准备收摊。
“徐师傅,原来你在这啊!”
徐航闻声抬头一看,嘿!这朝他走来并打招呼的不是朱尔旦还能是谁。
再说朱尔旦,昨日回到李家村后,晚上便被一群朋友拉去喝酒叙旧。
众人喝到后面,都喝酒喝高头脑发热,也不知是谁一时兴起提出去十殿阎王庙试胆。
“长夜漫漫光是喝酒未免太无趣,不若来比试番胆量,到郊外十王殿转一圈,证明自己是名伟丈夫如何?”
十王殿位于李家村郊外,里面供奉着十殿阎王、判官、鬼差等阴司鬼神。
白天进去都给人感觉阴森森,更何况是晚上前去?而且据曾经晚上路过十王殿的人说,夜里那里头还出拷打声,或许阎王爷真在里面办案。
有人听到这提议后当即一拍桌子:“好!谁不去谁就是胆小鬼,莫怪我以后看不起你。”
此话一出,原本有几个胆小正想推脱的的顿时也不敢说不去。
朱尔旦向来豪爽胆大,虽然和大多数古人一样,他对鬼神还是存了几分敬畏,但被后面那话一激,再想到自己连兰若寺都去过,还有甚好怕的。
当下自告奋勇,率先道:“哈哈哈!好,我就先去十王殿转转。”
说着大摇大摆的往郊外十王殿而去。
剩余的人都在屋里等着朱尔旦回来,结果等了将近两盏茶的时间,都没见朱尔旦的身影。
“莫不是半路上偷跑了吧……”有人小声嘀咕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房屋的门就被砰一声打开,直接朱尔旦竟直接背了个神像回来,众人目瞪口呆。
朱尔旦道:“这是十王殿里的神像,我已经证明自己去过了。”
朱尔旦此壮举可是既刺激又鼓励了其他人,想到朱尔旦连神像都敢搬出来了,剩下的人似乎就更没借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