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不认。”叶生听罢,搂着裴亦宁,然后拉过被子,将两人严实地裹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热度,“你快些休息。”
“好。”裴亦宁嘴上应着,神色却丝毫没有睡意,眼神清明地看着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人。
他到底是幸运的。
裴亦宁不敢去想,若是他站在裴康湛的位置上,会如何做。
因为如果一想,他必然会和裴康湛做出一样的事来,对方身上那恶心的血液,同样影响且控制着他。
想到这,裴亦宁更是搂紧了怀里的人。
叶生在被子里被闷了个半死,拼命地拍打着裴亦宁的胸口,声音闷闷地说,“你想闷死我啊?!”
后者刚一松手,他就探出被子大口的呼吸,顺便瞪了裴亦宁一眼。
有的时候吧,无知就是福。
第二日,裴亦宁早早地起床上朝去了。
叶生一人在寝宫里待地无聊,便想去那行宫,看看那两位传说中的公主,是怎么吵架拌嘴的。
这怎么也算是一消遣了。
带上湘莺四人,身后又缀着四个内侍,叶生就这般出发了。
他也不坐轿,散步般徒步走了过去。此时正值春天,万物复苏,王宫内一片生意盎然,就连偶尔捧着的宫女内侍,都是精神饱满,半点不见冬天的萎靡。
这般走了半个多时辰,叶生这才看到那偌大行宫的屋檐影子。
再一刻钟后,他才算是看到了行宫的大门,以及若有似无,被春风携带出来的清澈女声,犹如珠落玉盘般动听悦耳:
“啊!安敏!你敢打我?你这泼妇!”
“来人!来人!”
“啊,公主!”
在一片混乱的声音中,叶生的脚步由远及近,直到到了行宫门口,他才听到了另一道女声,与剧情线中描述的娇俏如黄莺夜啼不同,这道声音清凌凌如六月飘雪:
“梦婳,我警告你,没事少来招惹我,有事更是滚远点,别以为我看不清你那点小心思,你若喜欢裴亦宁,你便自己去争去,少来让我当出头鸟,激将法,现在对我没甚用处!”
梦婳捂着被毫不留情抽打出来的伤口,躲在两侍女身后,朝不远处的红衣女子道:“你若不想嫁予裴亦宁,那你来南楼国作甚?”
难不成是来游山玩水?
简直笑话。
“关你何事?”那红衣女子,也就是安敏面若寒霜,显然是心情十分地不美妙,她手中握着的漆黑鞭子上,隐隐还泛出一点血色来,在梦婳惊魂未定的眼神中,又朝地上甩了一鞭子。
被注入了内里的鞭子,在地上狠狠砸出了一道痕迹。
满意地看着对方瞬间煞白的脸色,安敏道,“瞧见没有,再来招惹我,下次甩在你身上的鞭子,就是这个力道。”
叶生站在行宫的门口处,看那边两位公主的交锋,虽然看到情敌被打击心里很爽,但是这个西塘国的安敏公主,性格十分反常,与剧情线中描述的,简直是截然相反。
这让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梦婳有学过一些功夫,但是与对方比起来,到底只能算是皮毛,她也是能伸能缩的人,听到安敏的警告,她当即便道,“只要你不与我抢裴亦宁,我自然不会再来寻你。”
本来嘛,她们两人的矛盾,就只是这和亲的机会。
这两人,竟还有商有量了起来。
那到时这梦婳转过头,准来对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