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得如此之快,跟在自己脸上甩巴掌没什么差别,所以这几日酒楼说书人一开腔,众人都会笑话一阵。不过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倒也没什么好指摘的。
“他说的太夸张了,打仗、攻城哪有这么简单,又不是儿戏!”邵景曜听了一段说书,眉头渐渐拧紧,语气不悦地评价了一句。
刚压下其他心思的沐宛宛听到他这句话,眼底不由漫上笑意,想了想替说书人解释道:“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自然说不出来。且说书多是如此,邵公子不必太过在意。”
“你若是想知道这些事,不用听说书,直接来问我就是了。”邵景曜说出这句话,看向身旁的人,想着谢军师说的,愈发认真留心她的神情。
又是直报姓名,又是说想知道叛军攻城打仗的事可以直接问他。沐宛宛就算再想骗自己他什么都没发现,也没办法了。
她别开头躲开那道盯着自己的灼灼视线,勉强装作若无其事地打着呵呵:“是吗?那日后某需要了解攻城打仗是如何的时候,就要有劳邵公子不吝赐教了。”
“若是顽容避开您的视线,说明他的确有所隐瞒,所以才心虚,不敢与您对视。此时您不要急于让他承认、交代隐瞒的事,要徐徐图之。可以顺着他的话继续说,然后再找机会试探出沐娘子的下落。”
想到谢军师教他的话,邵景曜直接忽略掉身旁人话里的“日后”,很干脆地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应道:
“你我也算是结识,这点小事不用多说。不过此处人多口杂,要慢慢说不怎么方便,不如去你住处说?或者到我那也成。”
“不是……不用急于这一时。”沐宛宛哪里想到这人说风就是雨,自己明明说日后想敷衍过去的;看他样子不是说说而已,而且加上自己本就对他有点心虚心软,沐宛宛考虑了下,还是无奈地妥协了,“去我住处吧。”
他那不就是宫里吗?总不能真的去皇宫吧?算了,反正到时候不去书房,自己别再继续露馅就好。
沐宛宛抱着能拖一时就一时的缩头乌龟心理,自暴自弃地想道。
邵景曜听到她妥协,不由咧开嘴笑,等想起谢军师的告诫才赶忙用力咳了两声,把笑掩下去。
她的住处离酒楼这不算太远,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一个看起来至多一进的宅子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