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此疾突如其来,依在下看来,应是昨日承受了太大的悲伤,又闻了醉中天毒发时的香味,可能有些承受不住才突然失语。”
他看向徐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道:“徐管家可否回避片刻,让老夫为公主扎几针,看能否起效用。”
徐服点了点头,出了房门。
南溪搬了凳子坐到了徐清欢的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道:“公主殿下,老臣观您的面色与脉象,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徐清欢抬眉看他,动了动嘴,但还是没说出话。
南溪叹了一口气,知她不是装出来的样子,起身回礼道:“殿下,不用担心,等您自己跨过了心里这道坎儿,一切都会好的。”
徐清欢点了点头,对他礼貌的笑了笑。
南溪见她眼里是盈满的悲伤,面上却有着笑容,眼里一酸,心里道:“公主的命,未免太过于孤寡。”
不忍再看,南溪行了告退礼后后转身出了房门。
屋外徐服一人站在东厢出口的一处拱门处,见南溪出来,远远的行了拱手礼。
南溪一见,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徐服恭声道:“敢问南大人,公主此时可有好转?”
南溪摇摇头,赶在徐服失望前道:“公主此番失语并非是病,而是因受了太过的刺激而形成了心里的障碍。”
徐服有些不懂,接着问道:“那可有药可用?”
南溪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说道:“这心里的障碍如同一个人在行走时突然遇到本身他难以逾越的阻碍之物时,他的行程就会止步不前。”
“公主便是如此,既然是如此,要想公主完全好转,就需要给她营造一个轻松的环境,让她自己慢慢缓过来,旁人插不上手。”
徐服有些失望,但也明白不能强求,只能弯腰道:“多谢南大人了。”
南溪笑了笑,道:“无碍,只是本官不能在此多停留,该回宫向皇上禀报今日娘娘的情况了。”
徐服将身体往一旁让了让,南溪见状也迈步远去。
徐服看了徐清欢的房间一眼,身体未动,只是目光变的坚定,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
徐服是等到玉屏与画竹一起打了热水来了之后才转身离开的,他先去徐远致的灵堂处待了一会儿,后才出了平远将军府,往青云街而去。
宋期此时在宫内处理完了事务之后,在出宫路上遇到了回宫的南溪,南溪向他禀告完事宜之后,宋期便让他跪了安。
宋期在南溪远去后转道去了刘芷薇的如绘宫。
式安跟在他身后,手上拿着一把拂尘,到了如绘宫门处时,式安将拂尘甩到另一边手臂上,大声通报道:“皇上驾到!”
很快,宫内有人跑动的声音,宋期迈步进了宫门,只见刘芷薇穿着便服,头发披散在身后急急忙忙的从落英殿出来,至宋期面前几步处跪下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语气是难以掩饰的喜悦与一丝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