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又伏地,道“娘娘也知画竹的性子,此事怎能有假。还请娘娘派遣太医同奴婢快马出宫,为将军诊治。”
徐锦容已大失方寸,但还是握紧手吩咐身后宫女。
道“快去给太医署的南太医,车太医,郭太医与李太医传旨,令他们迅速放下手头所有事务,乘马车去平远将军府,本宫在那儿等他们!”
身后宫女知此事重要性,诺了一声就急急往太医署而去。
徐锦容此时也顾不得勒令宫内人不得往外传此事,只急急扶起玉屏,道“你可是骑马来的?快,本宫与你一道出宫,你带本宫先去将军府。”
又转身对总管太监道“去明德宫通知皇上,说本宫先行出宫了,待此事了了,本宫自去请罪。”
语罢拉着玉屏往凤安宫外行去。
画竹此时已带了大夫到了徐府,只见众人站在徐远致的房内,大夫搭了脉,垂眸沉思了一会儿道“将军这脉时而平稳,时而悬若线,草民刚进门闻这房内有丝丝的甜香气。”
语罢又将徐远致的眼皮挑起,看了看他的瞳孔,往下摸了摸他的颈脉,继续道“将军瞳孔色淡,眼眶有红血丝浮现,颈间大脉跳动慢,但却有力。”
大夫放下手,站起道“草民瞧了这脉,加上这房内的香气,倒觉得将军可能中了毒。”
徐服急色,张口问道“大夫可知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一直沉默的陈兰舟接过话,道“是醉中天。”
太夫神色一惊,道“正是这位公子所言,此毒由北水传出来,相传是由十方岛之人而制,但此毒霸道,如今已经鲜少见到,只在医书典籍上有记载。”
顾湛抬头看向他,冷声道“说了这么多,可有解法?”
大夫脸色黯淡,有些失落的道“此毒草民也未见识过,不知道如何解。”
徐服身形一快,拎住了他的衣领,一手将他提起,怒声道“既然知道这个毒,自然有解法,你如今说了这么多,就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大夫抓住他的手急道“大人大人,草民学艺不精,这毒实在解不了,但是若有百香丸,倒是可以遏制一下,只是不知道将军这毒中了有多久了。”
徐清欢此时站在床前,小手合拢,抱住了徐远致僵硬的手,喃喃道“祖父,我是之之,你看看我,我以后再也不进宫了,我就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了……”
周围徐服放下大夫,刚想说百香丸的事,只见屋外有人冲进来,正是宋期大步提着太医署署长南溪进了屋。
宋期一进屋就看见乌泱泱有一群人对着他行礼,皱眉道“南溪,先去看看徐老将军的情况。”
又挥了挥手对众人道“无碍,起来吧”
南溪从他手中解脱出来,刚喘了口气便拖着身子去了徐远致的床前,对徐清欢道“公主,来,让老臣看看将军的脉。”
徐清欢看着面前慈祥的南溪,轻轻放开了徐远致的手,道“南爷爷,求求你救救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