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隐走进了明崇隐的营帐,他脸上带着几分抱怨的神情,懒懒地说道:“王爷深夜到此可真是扰人春宵啊。”
他刻意为了激怒明崇隐,他不是不知,可是听到他说这些心中却不是滋味,他的目光沉静,“那名女子将军不可以收下。”
“哦,这又是为何呢?”路隐就想确认他与那名女子的关系,越是让他心急他便越是得意。
“她是尉迟善身边的人必然是被他利用才接近你。”所有的一切都该归咎于尉迟善,若不是他褚云也不会变的如此,他屡次利用褚云,若不是碍于皇兄的命令明崇隐早就要将他杀了。
“那又如何,我还惧怕一个奴隶不成?”路隐又怎么会猜不到,可是他心中笃定明崇隐同她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明崇隐冷笑,“将军是不用担心,可同一个奴隶在营帐厮混传到陛下的耳朵里确实也不好听。”
他是明国的大将军,却不顾及自己的声誉和身份。
路隐冷哼了一声说道:“王爷想的可真是周到。”
明崇隐淡淡地说道:“本王是陛下的弟弟,自然要多了解些他的性情。”
“那王爷还真是费心了,只是不知这个崔浚该如何处置。”他想看着明崇隐亲自处置了崔浚,才能证实他对明国的真心。
“反正没有什么价值,不如一刀把他杀了来的痛快。”男子说完目光骤冷。
路隐轻瞥了他一眼,问道:“您当真是舍得把他杀了?”
看到褚云回来,尉迟善问道:“你回来了?任务可曾完成了,路隐他看上你了吗?”
“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褚云并不想解释太多,这个路隐也没有他想的那么愚笨,对任何人都只是在做做样子。
“那是因为你并没有用心,我相信你是可以的。”尉迟善笑意深邃,曾经他是大司马尉迟善,而现在变的不人不鬼,这一切他一定会讨回来,他要亲手杀了崔浚,“我听说明日明崇隐要处死崔浚。”
“不可能!”毕竟崔浚是他的知己,褚云不相信明崇隐会这样对他,在他心里他绝不会是背信弃义之人。
尉迟善不禁失笑,“有什么不可能,他们本就是对立的。”
他认为褚云还是太过天真,毕竟明崇隐是王爷,更不会为了任何人去牺牲自己的个人利益。
翌日,男子穿着军衣缓缓走向了河边,“王爷,您说要亲自处置他,是时候该动手了。”路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就是要逼的明崇隐无路可退。
就连褚云和尉迟善也赶到了那里,他们心中有着不同的想法,面对忐忑难安的褚云,尉迟善又挑唆着,“你亲眼所见,他要杀了崔浚,情义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不可能的,崔浚,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没有行刑之前褚云都认为是假象,她曾经相信的明崇隐,用生命去爱的明崇隐,她绝不会相信!
尉迟善附在她耳边,继续说道:“面对现实吧,现在路隐是你我唯一的出路,你要牢牢掌握着他。”
见她要上前去阻拦,为了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随手打晕了女子。
焚烧台被架了起来,没想到明崇隐做事决绝,干净利落,他点燃了围在一旁的柴薪,熊熊的烈火燃烧了起来,一旁的路隐也无话可说,火光冲天崔浚根本就无法脱身。“将军,如此熊熊烈火根本无人能逃脱,崔浚根本就没有活下来了的可能。”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路隐却在一旁鼓掌,“王爷当真是狠心。”
所有人散去之后,褚云朝着那个清瘦的身影走去,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含着泪问道:“你真的杀了崔浚?”
“云儿,我也不知道如何向你解释,你相信我我以后会向跟你证明这一切的。”
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明崇隐脸上露出了难见的无措,他再也不想离她渐行渐远,这段日子对他如同地狱一般。
“我不要听你解释,你同崔浚那样的情份,可是你都可以痛下杀手,是不是对我也是如此?”褚云绝望到了极点,她本来相信他还有一点点的良知,可是她错了。
“你为何总是不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明崇隐不明白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在怀疑自己对她的真心,他可以对任何人绝情,但绝不是对她。
“是你亲手杀了崔浚,害了褚国之人!”褚云的心中免不了自责,若早日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不会如此,明崇隐看着她失去了理智,霸道的将她拥进了怀中,吻如同暴雨一般袭来,褚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拉开了他的距离,“你放开我。”
“我曾记得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忘了你我之间的诺言,我想告诉你我也是,绝不会放开你的手,到死都不会。”而明崇隐手中的力道加紧了几分,他抓住了少女的手,亲吻着她的如蒲扇一般的睫毛。
褚云拼命想推开他,可是她又是多么依赖这样的感觉。
这一切都被路隐看在了眼里,他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你果然同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日,路隐又命人送来了衣衫和首饰,“褚云,将军让你过去,这是他亲自为你准备的衣服。”
“放在那里吧。”褚云不知道他为何只是过了一日就改变了想法,她看着桌上的衣物有些出神。
“将军让您今日好好表现。”下人的这番话怕是别有深意,褚云必需想好如何应付路隐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把他杀了,她自然不会再听尉迟善的话,接近路隐就是想找合适的机会为褚国的百姓报仇。
在夜晚的宴会上,路隐似乎格外兴奋,他喝了一杯酒又坐在一旁观赏着歌舞,“这褚国的女子如此美艳,若是不享受岂不是浪费了?今日所有人都可以在军中开怀畅饮。”
看着明崇隐从容不破的神情,他又挑眉说道:“王爷,今日我得了一个新宠,你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