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隐扯出了一抹深邃的笑容,暗指着,“太后娘娘,陛下已是离线的纸鸢,你已经掌控不得,与其眼睁睁看着他将江山断送,不如……”
太后惊恐地注视着男子,良久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的意思杀了皇帝!”
褚秀是她的孩子,可是如今她容不下自己。
明崇隐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又说道:“微臣确确实实完全为太后娘娘着想,要怎么做还掌握在您的手中。”
太后还是下不定主意,若是让皇帝下位根本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明崇隐又在一旁提醒着,“太后娘娘可有一子?只要扶持小皇帝上位,娘娘仍可以把持朝政。”
太后错愕地抬起了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明崇隐狡黠地一笑,说道:“您当真以为除了尉迟善无人知道,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圣上也是如此。”
他想让圣上和太后彼此有了猜忌,这样就离成功进了一步,她的秘密只有小公子,疼爱他超过了圣上,所以如何选择明崇隐心里是有底的。
太后一听手一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说陛下也是如此?”
“没错,所以娘娘为了保全你跟你的幼子,您要考虑清楚了。”明崇隐只是想让她知道,若是她死了那么小公子也会死,所以这件事太后必定会保全自己和小公子。
尉迟善径直去了勤政殿,可是小太监却说明崇隐没来过,他只能去拜见了褚秀,“陛下那件事做的怎么样了?”
“朕已经命人将东西送过去了,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对这件事褚秀也是急的直冒汗,毕竟是杀了自己的母亲,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心虚的。
“陛下很快就可以掌握大权了。”尉迟善的话像是给她一颗定心丸。
褚秀也只是觉得他一直都是为了自己,所以才一直那么器重他,到现在还是对他从没有怀疑,“此事还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朕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过多久,小太监便上来禀报道:“陛下,太后娘娘方才去了天牢将崔将军放了出来,还封他做了定远大将军。”
褚秀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怔,没想到太后非但没有喝那羹汤,反而去了刑部让人放了崔浚,这不是摆明了有谋反之心,“没有朕的允许,她竟然敢私自放人!”
尉迟善见状接机挑唆,“陛下,太后这样做分明是想打压您,默认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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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末将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崔浚说着便扔掉了手中的剑,他别无二心,又怎么会谋反?
可是身后的死士似乎听了什么命令,举起了武器便要向褚秀的马车冲去,“杀掉昏君!救崔将军。”
那些人根本不是听从崔浚的命令,就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他们疯狂地厮杀着。
那一瞬间,云木林乱成了一团,崔浚也是茫然地看着他们,为了保护褚秀他不得不动手,“你们做什么?”
这些人犹如洪水猛兽涌了上去,他们不受控制,唯有打伤他们才能阻止他们的进攻。
“保护陛下。”尉迟善边说着边冲了上去。
“崔将军,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想做皇帝,现在反倒不承认反过来伤害我兄弟的性命。”那些人停下了动作,又说道:“弟兄们,我们还何必效忠他。”
“你们谁活捉崔浚,将功补过,我重重有赏。”尉迟善就在这个时候见缝插针,他导的一场好戏终于要收场了,虽然崔浚武功高强,但毕竟那么多士兵他终究是无力抵抗。
他已经遍体鳞伤,被人押走时他瞥了尉迟善一眼,“尉迟善,早晚有一天会替我有人杀了你。”
这一切都是尉迟善做的,他主导了一切又让褚云骗了自己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知晓这件事的莲儿坐立难安,可是她能想到的只有明崇隐,“明大人,求你救救崔浚,他不可能谋反的明大人。”
她知道明崇隐同崔浚的关系,现在除了他恐怕没有人会去管这件事。
“我也很想救他,可真相尚未弄清楚,不管谁去都会被视为同谋,我会求圣上查清此事。”这件事牵扯甚广,明崇隐也想过办法,可此时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他在等一个绝佳的机会。
眼泪又在女子的脸上滑落,她就像风中的芙蓉,问道:“你难道也相信崔浚会谋反?”
“崔浚的为人我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如今他入了尉迟善的陷井。”明崇隐自然是相信他,因为在他无助之时崔浚也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当时的场面只有尉迟善、云儿和陛下在,可是云儿近来不肯见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令云儿不明的是为什么云儿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又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对她拒之门外。
明崇隐能了解她此时心里的想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亲自去一趟宫里,“此事必是有蹊跷,宫中很快怕是要大乱,我先进宫探探风,你在这等我。”
尉迟府里,男子坐在一旁夸赞道:“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谢谢大司马夸奖。”褚云目光平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尉迟善微微勾起了唇角,注视着女子,“云儿,如果你能一直这样听我话多好,不是用任何的药物所控制。”
他对褚云用的是最新研制出来的迷魂香,所以如此听命于他也是因为这香的效用太过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