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隐冷笑了一声,说道:“她怎么了要问大司马,只要大司马不咄咄逼人,真正的尉迟小姐也会安然无恙,但是大司马一而再强人所难,那么小姐的命就很难保住了。”
这样一来尉迟善当然明白自己的妹妹在他的手上,他气急败坏地追问道:“她人在何处,你休要伤她分毫。”
“我想同大司马做个交易,只要你交出褚云还她自由,我便放过尉迟蕤,如何?”明崇隐坚强的笑容阴沉下来。
尉迟善难以抑制住激动的情绪,高声问道:“明崇隐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明崇隐摊了摊手一副无奈地样子说道:“大司马可真是心狠,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顾了。”
回去后尉迟善便大发雷霆,他看着秦戢厉声问:“我要让查的那件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秦戢低着头说道:“还没查清楚,请您再给属下一些时间。”
“继续给我去查,若那老头不肯招人,就将他手指砍断。”尉迟善目光阴冷如同一口古井,似乎靠近他的人便要被他吸进深渊。
秦戢有些担忧说道:“可是他年事已高恐怕经不起这样的刑罚,我只怕~”
“怕什么?这个明崇隐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竟然还向我示威,真是可恶至极。”想到今日明崇隐如此威胁他尉迟善便想将他的真面目揭开,免得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秦戢又问:“那蕤儿小姐怎么办?”
尉迟善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气愤道:“还能怎么办,按照他的意思还褚云自由,她毕竟是我亲妹妹我怎能坐视不理。”
崔浚人未到声先至:“人我可给你带来了,你不要太感谢我。”
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明崇隐声音带着微微颤抖问道:“云儿,你没事吧?”
褚云钻进了他的怀中,摇着头说道:“我还好,只是被关了两日你不要担心。”
明崇隐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愧疚,看着怀里的人儿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一次次陷入了困境,我没有办法保护你,是我的无能。”
“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时时刻刻保护我。”褚云能够理解他,无论他做什么,她加紧了怀抱又问道:“对了,你真的在尉迟蕤身上下了毒?”
“不过只是些体虚的药,调理一下便没有大碍,只要能救你出来我什么都愿意做。答应我,那个地方不要再回去了好不好,尉迟善就是想利用你拉近西小侯爷的关系,这样他就可以与他里应外合达成目的。”明崇隐也只是想骗过尉迟善,他的本意也不想伤害无辜之人,可是尉迟善实在是太冷漠无情,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是尉迟善不会这样放过他,如今已不是谁再拖累谁,他与褚云如今是谁也少不了谁了。
纪老先生一直呆在山中种花草制药,可是突然莫名消失了不是什么好事情,明崇隐眉头蹙了蹙,俊秀的容颜也显出了一丝担忧之色,“你师傅他失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之前还好好的和以前一样炼药。”少年怕师傅被人抓了去,可是想来纪老先生行事分外谨慎,实在不明白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才下山,他在一旁低语道:“师傅该不会是被人察觉出问题,被人给抓了吧。”
“你先别急,我会四处去寻找你师傅的下落,若你师傅回来记得修书与我。”明崇隐一直在纪老先生这取药,他的安危也干系到自己的秘密。
临走之时,少年又在一旁提醒:“我只怕近来城中会有人调查,公子万事都要小心才是。”
明崇隐没有作答,只留下了两字:“告辞。”
直到回到了建康城,家中的佣人才出来匆匆说道:“明大人,终于找着你了,您还是快去看看云儿小姐吧。”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明崇隐微微一怔,问道:“发生了什么?”
仆人边擦着额角的汗边说着:“陛下想要将她许配给西小侯爷家的世子,就连大司马都默认了此事。”
微风拂过男子的长发他的面容依旧平和,棱角分明的唇瓣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只是淡淡地回道:“我明白了。”
见他沉静的神情,一旁的仆人又轻声问:“少卿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并非不担心,只是出了这样的事容易乱了分寸,只有平心静气才有应对的办法。”越是担忧越要沉住气才能想出救出褚云的法子,明崇隐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定会救出她!
府里不知何时加强了守卫,不论褚云从哪个门出去都会被人拦住,“小姐,大司马吩咐过让您哪里也不准去。”
看到秦戢褚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是尉迟善的一条狗,不论他说什么都言听计从,“他是想囚禁我一辈子,你要知道他根本不是我的亲哥哥。”
秦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又说道:“您在这里一日,便要永远听从大司马的安排。”
莲儿见她着急自己心中也着急,她在褚云身边直打转,问道:“怎么办小姐,现在你根本出不去。”
褚云灵机一动,说道:“有办法了。”
看到褚云写了字条,莲儿连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传信给司徒锦,只要他过来尉迟善不会说什么,他还不至于和陛下的旨意对着干。”褚云只想着司徒锦能够帮到自己,毕竟现在他是陛下赐婚未过门的妻子,保护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是天经地义之事。
半个时辰后,司徒锦果然来到了尉迟府,尉迟善得知他的到来面色依旧冷淡,问道:“世子今日怎么有闲工夫过来?”
司徒锦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来看看我未过门的妻子都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