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着公主的探子将冀毓跟丢了,连忙火急火燎地回来禀报,“太后,公主她不见了。”
“莫非去了尉迟府,哀家这就去尉迟府看个究竟。”太后想起她的话便觉得她此时一定会去尉迟府商量对策。
太后坐着马车往尉迟府的方向走,秦戢看见了怕出什么乱子便去告知尉迟善,“大司马,不好了,太后这就朝着府上去了。”
“这里的事情交给你处理,我现在就回府应付太后。”冀毓绝不能留,而且尉迟善也不能让太后察觉此事,所以他站在只有回去。
太后赶到时,尉迟善正悠闲地坐在亭子里喝茶,被小太监搀扶地太后环顾了四周,问道:“外甥今日好有雅兴,一个人在这里喝茶?”
尉迟善似笑非笑,说道:“那太后觉得还会有谁?”
太后也不想和他绕弯子,问道:“冀国公主可有来到这里?”
“哦,方才来过这,哭闹了一阵便走了,她注定是要入后宫的女人,尉迟善方才也劝了她几句。”尉迟善也不否认,反正冀毓不在这里太后搜不出罪证也不能将自己怎么样。
太后冷笑了几声,挑眉问道:“是吗?你当真有那么好心。”
尉迟善又说道:“两国的和平比什么都重要,外甥还不至于愚蠢到如此地步,姨母还请您放心。”
“什么时候能放了魁儿。”太后现在只想知道她的魁儿是否安好,毕竟已经有许久未见。
“魁儿?这名字很是陌生,不知姨母指的是谁,还请您明示。”尉迟善装作满脸疑惑,他就是想看太后干着急的样子。
太后强忍着怒火,说道:“你不要在这和哀家装蒜,哀家只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尉迟善意味深长地说道:“姨母只管放心,只要我安全,他一定也安全。”
公主失踪的事情很快传开了,宫中没有人不在讨论,“公主失踪了,宫里头的人都在四处寻找。”
几个小太监小声议论着,“公主怎么会无端失踪?”
“说是不愿意成为陛下的妃子,便跑出了宫再没回来。”众人都是以为太后的话而失踪,其实不然。
褚云听到这番话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坐在花园中的明崇隐见状,问道:“云儿,你今天的脸色可不是太好。”
褚云摸了摸自己的脸,挤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哪有……没有啊。”
“我不知道公主所指的是什么话。”而这次尉迟善当真是疑惑,因为他从未说过那些话也从未许诺过她什么,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误会。
“算了,你既然不想承认,那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冀毓是个女子,她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放下了自尊,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外头已下起了大雨,而冀毓也没有带伞,她站在雨中肩头颤抖,失声痛哭。这时褚云从不远处跑了过来,问道:“公主,这么大的雨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冀毓哽咽着道:“我恨尉迟善,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尉迟善他到底做了什么?”见她不知所云,褚云也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意思,但她听见她说了尉迟善的名字愈发疑惑起来。
“他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可是他现在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我一个人那么难过。”那些话仍在耳边,温存她也仍能感觉的到,而她付出的真心却付之东流。
褚云不可置信,问道:“尉迟善真的对你说过那些话?”
她将哭哭啼啼的公主送回了宫,可是却没有办法忘记她说的那些话,便亲自上门去找了尉迟善,见褚云来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似乎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真是稀客,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褚云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极为平淡地问道:“你可知道冀国的公主,她吵嚷着想要嫁给你。”
“怎么,都是虚无缥缈的事,你吃醋了?”尉迟善只是当成了一句玩笑话,他没有说过的又为什么要去承认。
“我为何要吃醋?只是你对她许下了诺言,为何还要抛弃她?”有人为了他肝肠寸断,可是他还仍能在这里说笑,褚云真觉得他是一个没心没肺之人。
尉迟善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什么时候承诺过什么,我从来没有单独见过她。”
“你还要狡辩,她都为了你高烧不退。”褚云真的不知道时至今日还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与我有何干系?你为何总是相信别人而不相信我?”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尉迟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他也从未去将这件事放心上。
“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误会我,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清楚吗?”尉迟善第一次掏心掏肺地对一个女子说话,可是没想到女子又折回了尉迟府在窗外听到了这一切,雨瞬间停了下来,雨水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就像她的心碎了。
褚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声音冷到了极致:“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她不想再同尉迟善纠缠不清,可是冀毓不那么认为,她横冲直撞地跑了进来,指着二人忿怒地吼道:“你们两个竟然有私情,我要去告诉圣上。”
“公主,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你想的这样。”褚云惊恐地看着她,本要解释可是那人听不进去分毫。
“我不要听,难怪你拒绝我,就是因为她对不对,我现在就去禀报圣上。”说罢,她便向门外跑去。
“秦戢,去把她追回来。”若让她去告诉圣上,圣上一定会大发雷霆,尉迟善必须阻止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