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浚失落地摇了摇头,说道:“无事,你走罢。”
“那小人告辞。”莲儿还是离开了,只有崔浚失落地站在原地仍舍不得走开。
得到了密报的赵策火急火燎地进了尉迟善的营帐,说道:“将军,收到密报褚涧的王妃明日要出城门。”
尉迟善站起身,问道:“消息可准确?”
赵策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
尉迟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真是天助我也,用他同甘共苦的妻子逼他认降,我倒是要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正在王妃出城,尉迟善就派人拦截下了马车,王妃见身旁的人尸横遍地,又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惊恐地问道:“你们是谁?”
那几人说道:“我们是谁,你马上就知道了。”
黑衣人将女子关在了小屋,这时尉迟善推门进来,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容,问道:“别来无恙啊,王妃?”
“尉迟善,你害我夫君发配到北阳城如今真的想逼死他吗?”齐露自然是认识尉迟善的,若不是他他们就不会流放。
尉迟善依旧笑着,说道:“我可以不逼死他,只是要你写封信让他投降,我就放了你们。”
“你以为我会信?”齐露怎么能拖累自己的夫君,她绝不会这样做,也不会有丝毫的退缩。
尉迟善笑容愈发深邃,说道:“信不信由不得你选择,更何况你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可要慎重考虑啊。”
齐露目光有些茫然,说道:“你想干什么?”
“你可知铁裙之刑,可是从未感受到过?”铁裙之刑是褚国最残忍的刑罚,是针对女子,没有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刑罚。
齐露自然是知道的,可她是王爷的女人,依旧不肯认输,“就算那样,我也绝不会听从你的命令。”
“你还真是嘴硬。”尉迟善说完便要让下人对她用这样的刑罚,他的目光冷到了极致,说道:“那就逼到你愿意为止。”
齐露欲哭无泪,只能在一旁诅咒道:“尉迟善,你不得好死。”
终归经受不住这样的刑罚,齐露只过了一日便倒在了地上,直到赵策发现她怀了身孕,便回去向尉迟善禀报:“将军,那女人她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尉迟善根本不知道她怀孕,若是知道他也不会那么做,毕竟她的肚子里有未出世的生命,他还不至于残忍到如此境地。
下一刻,尉迟善便见褚云倒了下来,幸亏他及时扶住了她,看在怀中失去知觉的少女,问道:“云儿你怎么了?”
他抱回了自己的营帐又请来了医师为她看病,诊了脉后那医师神情分外凝重,跪下来说道:“大将军,您不能将她就在这儿了。”
尉迟善焦急地问道:“她怎么了?”
“她也患上了瘟疫,此时还是尽快将她隔离开来的好?”为了将军的安排,医师不得不这样说,毕竟他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此话的尉迟善失去了理智,大声呵斥道:“你说什么?你一定要替我治好她,要不然我要你的命。”
“小人也想治好她,可是您又不是不知道到现在都没有研制出对抗瘟疫的药方。”医师胆战心惊地跪着,没有研制出对抗瘟疫的药,褚云也是活不了几日。
尉迟善目光如炬,说道:“我命你三日之内找出针对此症的药方,否则你全家难保。”
“将军饶命,小人……小人一定竭尽所能。”医师也是无奈,毕竟这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又怎能办到。
一日一晃眼便过去了,尉迟善终于见到褚云醒了过来,欣喜若狂地说道:“云儿,终于醒了。”
知道自己身患疫病,褚云目光冷然,说道:“大司马,您是不是也要将我活活烧死?”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如此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人尽快治好你的病。”尉迟善知道她还在生气,所以以为她方才说的都只是气话。
“您对任何人都残忍,还会在意我的性命吗?”自己的性命是性命,旁人的也同样是命,怎么能残害他人性命呢?
买另一处,马禺山正想着如何打败褚军,他说道:“王爷,如今尉迟善的手下对他已是失望透顶,此时若不进攻那就失去了绝佳的机会。”
“可是赵策同崔浚都还在,本王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褚涧还有后顾之忧,他担心尉迟善狡猾没有那么好对付。
马禺山有些狂妄,说道:“王爷不必担心,士兵染上了瘟疫早已没有了作战的意志,就算他崔浚有三头六臂也没有用。”
于是,褚涧听了他的话便亲自带着兵马去攻打褚军,赵策连忙出来禀报:“将军,北阳王打过来了。”
“以为这样就可以见缝插针,你也太小看我尉迟善了。”尉迟善冷笑了一声,自己征战多年,又怎么会被这小小的挫折给打败,褚涧也太不了解自己了。
因为知道褚军死伤无数,二人对立着坐在马上,这时的褚涧高声喊道:“尉迟善,看在你们那都是病弱的份上,我们就不动手了,你们主动认降吧。”
尉迟善目光凛然,说道:“褚涧,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赢吗?真的是异想天开。”
“莫要废话,敢不敢与本王一战?”褚涧虽然听说过尉迟善英勇善战,今日他便是想见识一下。
尉迟善不禁大笑起来,“我尉迟善从未怕过任何东西,又有何不敢,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说着他便手拿长枪,踏着骏马驰骋而来,黄沙扬起,尉迟善挑起长枪便与他打得难舍难分,二人动作快速闪电,高手过招没有多余的招数,招招可夺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