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要不然我们这就去禀报少卿,让他好好处罚这个尉迟云。”正愁找不到她的把柄,如今她闯入了圜室是最好的机会。
纪元俏露出了一抹邪笑,“也好,这个女子心术不正是该给她些颜色瞧瞧。”
就在褚云专注地找着名册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蹲下身大气也不敢喘,直到她看清了眼前的男子,“你怎么在这。”
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他打了一个手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嘘,别说话。纪元俏已经禀报了少卿说你擅闯圜室,我知道这里还有一路可以出去你随我来。”
没想到无论她在何处,男子都对她的行踪一清二楚,他拉着褚云打开了木柜的暗道。
走出了暗道,二人便发现这个暗道的另一侧通往的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丘,褚云诧异不已,“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地下室。”
明崇隐粲然一笑,“为了你的安全我怎么能不调查清楚?”
褚云白了他一眼,又打量了许久自言自语着,“可是这个地下室建了是有什么用的?”
明崇隐茫然地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这应该要问太常卿。”说罢,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进圜室做什么?”
“我只是对这里的地形不太熟悉,不小心走错了地方。”褚云说着却莫名有些心虚,又不敢将真相告诉他。
可是明崇隐似乎能看穿她的心事,她似乎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是这样吗?该不会尉迟善又让你做什么事?”
褚云静静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找一个人。”
明崇隐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那你到了子时在这等我,我帮你将名册偷出来。”
褚云不假思索地拒绝道:“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能三番四次的让你去冒险?”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明崇隐目光炯炯,神情也极为认真。褚云心中一动,被眼前的这个男子多少有些感动,毕竟每次她出事都是他第一时间出现,可是他又不敢心动,因为这个男子就如同一个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听着她们演奏的乐曲褚云还在想着方才的事,其中一个乐师突然走上前打断了她的思绪,问道:“太乐丞,您看我们今日练习的可比昨日好些?”
褚云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就是气势上还有些欠缺,我给你们带了点心,你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会。”
大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谢道:“谢谢太乐丞。”
“你们有没有在太常寺听说过一个叫锦绣的女子?”褚云心想着同是太常寺的人他们应该知道锦绣的下落,若是能从他们口中得出什么线索,也免去了千方百计去盗名册。
夜幕即将来临,而苏淮同言煦依旧在赶路,眼看着前方路途越来越昏暗,言煦看着前面的小村落,问道:“都尉,今夜天色已晚,前面有几户人家要不然我们在此歇歇脚,明夜再赶路如何?”
赶了一天的路,苏淮确实也有些饥饿,他下了马应承道:“也好。”
二人牵着马来到了一间茅屋前,只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从屋里走出来,她带着笑容言语分外热情,“两位官爷外面凉,赶紧进来喝杯热茶吧!”苏淮直勾勾地望着眼前娇柔妩媚的女子紧随着她进了屋子,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女子一人住在家中。她准备好了饭菜从厨房出来,说道:“家中父母都去赶集了,只剩小女子一人正好有间空房,若不嫌弃两位官爷今晚就住在这。”
鼻尖的苏淮闻到了酒香便起了兴致,“是什么那么香?”
女子提着酒,笑意盈盈地说道:“是去年的梨花酿,要不小女子给两位官爷去温两壶。”
苏淮的眼睛一亮,兴致冲冲地说道:“好,今日外头冷,喝点酒暖暖。”
“都尉,可不要误了正事。”言煦作为她的下属,提醒他两句也是应当的。
“少饮些不会误了正事。”只要有酒和美女苏淮便心里便什么都装不下了,烛火摇曳,不知不觉他已三四碗酒下了肚,醉意朦胧中他依稀记得女子娇媚的红唇和醉人的芬芳,整个房中充斥着美酒与蜂狂蝶乱的喘、息声。不知过了多久,四周恢复了平静,男子也因为太过疲惫而睡着了。
翌日,言煦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还倒在长椅上,他站起身去敲门,可是叩了好几下都未得到回应,“都尉,该上路了。”
这时从房中传来了女子嘤嘤的哭声,“呜呜呜……”
言煦愣了愣,随即又会过了神推开了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衣衫不整地坐在床边,她的脸上挂着泪痕,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委屈地说道:“官爷,你昨日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举,这要让小女子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昨天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苏淮虽然好色,但是昨晚的事情他当真没有印象,也不记得他轻薄过这个女子,可是见她的样子又不像演戏。
出了门,言煦看着他不安的神情目光一闪,说道:“都尉,此事要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怕是对您有影响。”
“那你说该怎么办?”毕竟自己是丞相的儿子,这件事闹大了必然会影响他的声誉,所以苏淮断不能让此事传扬出去。
言煦面色渐渐阴沉下来,靠近了他说道:“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给杀了!”
“这杀人是重罪,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因小失大?”苏淮还有些顾虑,以前的事本就让父亲掩盖过去,若再出这档子事父亲恐怕要对他失望透顶。
言煦继续在他耳边煽风点火,“此处荒山野岭怎会有人发现?”
太常寺,褚云刚出门便遇到了尉迟善的马车,男子身姿挺拔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可褚云却面色平淡,“大司马今日怎会来此?”
尉迟善淡笑仿佛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方才经过太常寺所以来看看你,你这几日倒是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