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压低声线警告小青年,后者一脸懵逼:"为什么?只是两个可爱的少女啊?"
"你还年轻,不懂事。"大汉摇头:"我们打竞技的,都有个规矩,就是如果在台上遇到那两个丫头,立马跪下来求饶,说不定还能留一命。"
"有那么可怕?"
小青年震惊了。
"你是不知道啊银色头发的还好,前几个月遇到那个包子头的兄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骨折还是瘫痪?"
"肛门括约肌撕裂"
小青年下意识的捂住屁股,面色惨白:"那那么狠毒的战斗方式么?"
大汉点了根烟:"那是上个月的故事了,我和你一样懵懂无知年少轻狂,去看了场战斗现场一生的心理阴影啊。"
和银时混久了影响透了,战斗时经常拿伞尖捅别人菊花的神乐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别人的谈资,站在电梯打了个喷嚏。
"身体不舒服?"
花子摸了摸怀里的柯基,问道。
"不,不,一定是有人在念叨过于优秀的神乐我阿鲁。"神乐摆手道。
"其实,从很久以前就想问了神乐酱有同伴吗?"
花子没有在意神乐厚颜无耻的台词。
应该是有的吧。
"当然当然阿鲁~"神乐点点头:"其实我也算莫名其妙换片场的,不过我相信猩猩总有一天会接我回去的阿鲁。"
"是,是吗"
神乐酱的同伴,是一只猩猩?
见花子似乎误会了她的话,神乐摆手:"是一副眼镜和一个天然卷银毛白痴的说。"
新吧唧和银桑在哭哦,真的在哭哦。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虽然听不懂,但是神乐的同伴一定会是很厉害的人。
"打扰了。"
电梯停在了一百二十层,随着叮咚一声提示音,开启时,一位笑容阳光灿烂的少年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小杰?"
即使只见过一次面,却印象深刻,花子睁大眼,几乎脱口而出了他的名字。
"欸?花子?"小杰呆呆的眨眼,也是瞬间认出了她:"你怎么在这里?"
"喔喔!男主角,久仰大名,幸会幸会阿鲁。"
没等花子和小杰继续煽情的重逢,神乐强行挤上前握住了小杰的手,嘴里念念有词:"让我蹭一蹭热血少年纯净的主角光环阿鲁,像那种沾染了大叔臭味的光环我才不要蹭"
被陌生女孩子咸猪手摸来摸去,即使是再粗神经的小杰也会别扭:"你是花子的朋友吗?"
"是的阿鲁!以后少年直接喊我神乐大人就可以了阿鲁~"
比起和伊路米握手时的生无可恋,神乐这次主动的不行,紧紧攥着小杰的手,收都收不回去。
"神乐大人?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吗"小杰豆豆眼。
诡异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太久,被无视很久的电梯小姐终于生气了:"电梯往上!别挤在电梯口聊天耽误时间!"
类似妈妈训人的语气,三个孩子不由得身体一颤,齐声应答:"好!"便乖乖站上了电梯。
"说起来,我和奇犽来到天空竞技场之后的确听说有两个很厉害的女孩没想到会是花子和神乐啊。"
小杰笑容纯洁无害,宛如萨摩耶。
"尽管为神乐大人的力量所叹服吧阿鲁,需要的话收你做小弟也不是不可以喔。"
神乐双手环胸摆出社会人的站姿,不过小杰明显不像花子一样吃这一套,只是笑着回答:"哈哈哈哈神乐好厉害啊。"
看起来如此真诚的敷衍也只有小杰能够做出来了。
花子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小杰金的事情。
毕竟听神乐说小杰为了找到爸爸将会经受各种各样的困难挫折。
不过神乐又冒出来一个问题:"呐呐,那个银色短毛的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你是说奇犽吗?"小杰挠头:"奇犽的话,现在大概在房间里。"
电梯停在了一百五十层,小杰发出邀请:"那要不要来坐坐?"
"可以阿鲁。"神乐一脸苦大仇深的点头:"我们正好可以聊一聊在他家里的悲惨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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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大概从三个半月之前开始,失踪者共十七人,且多为青壮年男性,只发现过一些沾满血迹的衣物布料却没有找到尸体,女性只有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位老人,奇怪的是,如果是妖物作祟却并没有拿小孩子开刀。"
总结出一段柯南风格的诡异台词,萤草不明觉厉的鼓起掌来:"不愧是陆生大人,然后呢?"
"放着相对来说比较好下手的幼童不管,单单对成年男子情有独钟——这一定是个女妖干出来的事情。"
"不,也不能断定的确就是女妖吧说不定是有奇怪癖好的男妖。"
屏幕另一头,柚罗一边磕瓜子一边吐槽,偶尔出来放风的秀元微笑:"柚罗酱还是很喜欢看那些漫画小说啊~"
"什,什么漫画小说啊?没有没有!"柚罗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红。
冰丽倒是没有注意他们的交流,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的实况转播。
"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可以用成年男子作诱饵,引蛇出洞。"
陆生刚刚说完这句话,萤草就噌的抬起头望向了他。
陆生与萤草面面相觑,将军尴尬的咳嗽一声:"那就由我来"
"很有道理,毕竟对方可能会发现我的妖气。"陆生很自然的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就请将军现在带我们去发现血衣的地方吧。"
后山离村子不远,林木密集,人迹罕至。
简单的来说,是杀人藏尸的风水宝地。
"我有个问题。"萤草举起手:"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人失踪,男性还要往这边跑?"
"那个忘记告诉你们了"将军沉默片刻:"大多数情况下受害人都是半夜时在妻子并未察觉的情况下出了家门,有村民亲眼看见他们垂着头往后山的直愣愣的走——简直像是被鬼迷了新窍。"
"看来说不定是个修习了媚术的女妖"陆生不由得想起了三尾狐。
不,刚刚没有想到这一点,也许让她做晴明的式神会很不错?
"那,请问二位式神大人"将军停下脚步:"我该用什么方法做诱饵?"
还未等陆生开口,萤草便大喊:"我知道我知道!"
然后二话不说,【轻轻】一蒲公英扫晕了将军。
陆生惊呆了,下意识慌忙的蹲下身——去试探将军的鼻息。
还好还好,没咽气。
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大错误,萤草讪讪的收回手:"那个,绘本上不都这么画吗?"
"虽然说晕过去做诱饵没什么毛病吧。"
陆生是真的察觉到姑娘不是有点脱线了。
萤草肯定的点着头。
"但是——为什么你一定要敲晕他而不是让他装晕呢?"
"对哦!"
萤草恍然大悟。
陆生很无奈:"现在这个情况让将军吸引敌人是很危险的,你先带他回村子治疗吧,我再四处观察一下状况。"
"好好吧"
萤草左手握着蒲公英,右手拽着将军的裤脚就要拖着他前行。
"等等。"陆生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捂住脸:"至少用扛的把他扛回去。"
"喔——"
见萤草满脸的不情愿,陆生简直就要以为自己才是雇佣童工的那个坏人了。
在哪里?那个恭恭敬敬的喊他陆生大人的超乖巧萤草小姑娘呢?原来自来熟之后就会变成这副模样么
不过虽然说要观察情况,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待萤草离开后,陆生四处踱步。
说起来,这边的景色还不错。
微风和煦,阳光晴朗,却让他的心情无法安静下来。
花子
当年送你离开本家去往远野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纵使心中波澜起伏,陆生的面容却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搭配上四十五度仰角,就得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侧颜杀。
这厢冰丽默默的截了个屏。
很好,放在群里,刷爆奴良组今日朋友圈。
突然间,陆生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扫过了自己的鼻翼。
他伸手去摸,拽到一根近乎透明的丝线。
稍稍用力便将丝线从树上取下,他仔细观察着这根线,居然在末端看到了一点发黑凝固的血迹。
这是?
"还真的是线索啊"柚罗吐槽。
"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陆生将它举高便于辨认。
冰丽脸色一白,脱口而出:"我我知道。"
"是什么?"
"是很像土蜘蛛的丝。"
大家沉默了下来。
那场战争中,奴良组损失惨重,冰丽也被土蜘蛛带走,悬在梁上作为人质。
她在绝望中,甚至试图过了结自己的性命,以免拖累了奴良组。
"冰丽。"放下手中那根丝线,陆生望着屏幕,表情严肃。
"怎,怎么了?"陷入回忆的冰丽怔了怔,反应过来,回应道。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请你相信我,现在的我已经足够强大,能去保护百鬼夜行,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女儿你愿意相信我么?"
他向这边伸出手,冰丽倾身向前,将脸颊贴在屏幕上。
——此时此刻,仿佛并不存在任何隔阂,他们彼此依偎。
"我愿意。"用力眨去眼角的泪花,冰丽的嘴角上扬,缓缓闭上眼:"因为是陆生,所以我愿意相信你喔。"
"不知这次叫我来做客是为了什么?"
尼特罗笑呵呵的问道:"算起来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收到你们家族的邀请了。"
两只老狐狸对上眼,相互都在打哑迷。
桀诺换上不苟言笑的表情,严肃的点点头:"这次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
尼特罗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单纯。
"亲家啊!"
不等公公将话说完,偷听了半天的基裘便激动的从旁边的房间窜出来,难掩兴奋之情,差点握住尼特罗的手。
哈?
会长觉得他真的是越来越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亲家?什么亲家?
"这次邀请你做客,其实是想谈论一下你的孙女与我们家族联姻的话题。"
桀诺淡淡的说道。
站在会长身边的豆面人没忍住,噗的一声喷出来,气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尼特罗哈哈哈尬笑几声:"是在和老身开玩笑吗?联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说说就行的?"
"嗯,所以我们接下来就去严谨的讨论一下这次的联姻为猎人协会和揍敌客家族带来的诸多益处吧。"
桀诺捋捋胡子,不带停顿的说出这段话。
看起来是玩真的。
会长觉得他的头都大了。
当初只是图个方便给花子安上了这个身份,现在这丫头是怎么给他整出个亲家的?
"不我觉得这件事还是"
尼特罗擦擦额角若隐若现的冷汗,豆面人递过来的手机恰好为他解了围,有理由到旁边平复一下心态。
"那个会长这个电话是副会长打来的。"
寻了个隐蔽处,确认没有监控后,豆面人犹豫的说。
电话另一头也顺势传来带着笑意的温和轻佻男声:"会长,这次外出探访还顺利吗?"
尼特罗当然明白这是嘲讽,将手机稍微挪远了点。
"帕里斯通,协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黄鼠狼主动打他电话,想想也知道不是好事。
"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帕里斯通的语调轻飘飘的上扬,显得心情十分愉悦:"不过前段时间金带回来的人鱼小姐就在刚刚凭空消失了喔。"
"?!"
"不要这么震惊嘛会长,我还没有说完,人鱼失踪的时候顺便引起了一场小爆炸,你的办公室刚好在旁边,也没有保住。"
"办公室不是重点。"尼特罗不想和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过多交流:"到底是谁做的?"
"啊~啊,谁知道是谁做的呢?毕竟人鱼小姐本来就是蜘蛛的猎物嘛"
留下这句话,帕里斯通很主动的挂了电话。
"怎么样?会长?"
豆面人问道。
沉默半响忍住没有捏碎手机,尼特罗回答:"这次旅团似乎是开始对猎人协会下手了。"
"需要做出对应吗?"
"——不,暂时静观其变吧。"尼特罗顿了顿,意识到如果让花子知道椒图消失的事情怕不是要崩溃。
"揍敌客家族不是想商量联姻的事情吗?"尼特罗认为这不失为一个拖延时间的好方法:"那么就先去和他们聊一聊吧。"
"欸????"豆面人懵了。
会长这是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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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安上了揍敌客家准儿媳头衔的花子此时并不知道连会长也决定卖掉她的事实,和同样被安上候选儿媳头衔的神乐紧张的商量着逃亡计划。
"大门已经被封死了阿鲁我们绝对打不过那些发型奇怪的管家。"
神乐苦恼的挠头,她现在愁的连不加□□的午饭都只能吃十碗,胃口都变小了。
"那除了大门还有其他的办法能出去吗?"
千辛万苦终于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花子半边脸都缩在围巾里,闷闷的问道。
神乐刚刚告诉她,当了童养媳就要一辈子留在这里给他们洗衣服做饭。
花子不想帮别人洗衣服做饭,更不想一辈子留在这里,既然眼下椒图已经被完好无损的送回去了,她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不过,稍微有些担心亚路嘉。
"办法肯定是有的,不过要靠脑子想阿鲁。"神乐灵光一闪:"你觉得揍敌客家里有没有比较容易策反的人,愿意帮我们逃出去?"
花子托腮沉思了一会儿。
五分钟后,糜稽吭哧吭哧艰难的跑出了房间,屁颠屁颠笑容满面的向花子挥手:"人鱼小姐~~~"
"嘘。"花子对他做了个手势,糜稽立马捂住嘴。
"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助你吗?"
糜稽闪着星星眼,只差身后一条来回摇摆的尾巴。
花子稍稍犹豫,还是按照神乐吩咐过的方法绘声绘色的表演起来。
"我我想回去。"
【神乐教导:这个时候要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将头低下来阿鲁。】
"我想家了,想爸爸和妈妈了。"
这句话倒是很流畅的说了出来。
【神乐教导:一定要慢慢抬起头阿鲁,不要抬的太高,三十度最佳,然后从眼角挤出眼泪欲语还休的看他一眼。】
事实证明影帝花的现学现用对普通人有用,对糜稽更有用。
傻白甜的二哥不仅光速为她们规划好了逃跑路线,留了电话号码,还想赞助资金。
"绝对要安全的回到海里找到亲人啊人鱼小姐!"糜稽强忍着要落下来的泪水,自动脑补出了一部韩剧风大戏,站在房间门口冲她们挥纸巾:"离那些贪婪的人类越远越好!"
"谢谢,我会的。"
花子是真的很感谢糜稽,虽然一开始她是因为他买走了椒图的壳才会来揍敌客家。
神乐与花子按照路线以极快的速度在林间穿梭,尽可能减少被管家发现的可能性。
"果然胖子都是潜力股呢阿鲁,说不定他瘦下来之后就是下一个利威尔或者云雀恭弥。"
得到了人家的帮助,神乐觉得原著里讨人嫌的小胖子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们是谁?"
花子好奇的歪头。
"嘛,不要在意,反正和咱们都不是一个片场的就是了话说——"
神乐扭头:"等到出去之后你想好了要去哪里吗?"
"天空竞技场。"花子毫不犹豫的回答:"再不回去打架我们说不定就要被取消资格了。"
"对哦!"相隔章节太多,神乐早就忘记了这个稳定的经济来源:"那就先回天空竞技场好了,那边好歹还有协会的人,这家人总不至于追到那里抓我们回去。"
一个非常微妙的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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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将尽的时节,三尾狐来到了一间落败的神社,在樱树下精心的摆放了祭品,冒着热气的栗子馒头,通透微甜的青梅酒。
"呐,我想小音现在应该与你一样,去了彼岸的世界吧。"
三尾狐望着冰冷的石碑,眼神温柔似水。
"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一些坏孩子也被带偏着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你会原谅我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不经苦涩的笑出来。
"明明知道你不会接受身为妖怪的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求你的原谅呢?"
樱花随风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她。
跪坐下来,三尾狐仔细的将甘醇的梅酒撒在石碑旁,不料这个举动早已进入了他人的视线。
"是你认识的人吗?"
空谷幽兰般柔和的声音不同于自小修习媚术的她。
回首时,一袭红白分明的巫女袍令她屏住呼吸。
一颦一笑高贵素雅,倒是像极了当年美丽的她,可望而不可及。
女子眉眼里带着笑意:"真巧呢,今天我也来祭拜她。"
三尾狐胡乱的应了一声,又手忙脚乱的想要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离开。
这样纯净的巫女一定和她一样,不希望肮脏的狐妖污染了神社。
巫女却按住她的肩膀,温柔的阻止了她的动作:"请让我来帮忙吧。"
【——并没有讨厌她。】
"您是——这间神社的巫女?"
惊讶之余,三尾狐试探性的问道。
"嗯,曾经是的,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
女子只是微笑,望着石碑轻描淡写的说道。
"她是曾经教会我好多东西的大巫女对于我来说,也许比母亲还要亲切一些。"
"是是吗。"
三尾狐这样回复。
不可否认,她很羡慕。
"不过她的身体不太好,多年前就离开了人世——但是不知为何,她在去世前一直要求大家将她葬在这棵樱树下。"
三尾狐愣住了。
"我试着问她原因她却不肯回答,后来有天无意中告诉我,她在等待一位故人。"
"039我曾经对她说过很过分的,永远不会被原谅的话。
如果已经等不到她了,就让这棵樱树代替我继续等她回来039这是她对我说的原话。"
"是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得知了真相的三尾狐,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回去见她的勇气呢?
"已经等到了喔"
漫天飞舞的樱花,就像一场无边无际的温婉的雨。
恍惚,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