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办法能帮助小音化妖但是眼下这样的生活她又能坚持多久呢?
她已经帮助小音抓走太多无辜的人了再这样下去
"所以存害人之心的不是你,而是她对吗?"
三尾狐一惊,猛地站起身,是白天那个"阴阳师"的声音!
"不,不可以!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三尾狐拦在他的面前,眼里有舍命相搏之意。
"真傻。"
陆生大步踏进门,将弥弥切丸横在了手中,目光坚毅冷峻:
"你以为你是在保护她?喂,仔细去看一看,现在待在那里的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三尾狐大梦初醒一般,怔怔的转过身,只见原本还能看出体态的女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堆血黑色交织的粘稠物体,已经将那具男性尸体整个包裹了下去。
那真的是小音吗?
她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没有呕吐出来。
"是物怪哦。"
在陆生身后,药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手中除妖剑剑柄相合,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人类的因果和缘起,造就物怪之形,现在我需要知道这其中的"真"与"理"。"
"或者还有一个节约时间的选择,我直接抡刀超度它。"陆生抬手打断了药郎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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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奇?"
花子从通风管道探出半个身子,胸口小幅度起伏,因为心情急切,呼吸还未平稳下来:
"太好了,你在这里啊"
她用手扒着墙壁,努力往房间里挤着,却因为裙撑太大完全卡在了通道里。
小脸憋的通红,两条腿在外面不停的挣扎,亚路嘉愣愣的看了她半天,突然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别,别笑"花子的脸更红了,她只好双手用力,把困住自己的那块墙面扳开,才得以脱身。
"你好有趣啊。"亚路嘉放下怀里的镇墓兽,任它向花子跑去,朝她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拿尼加也说,她很喜欢你。"
"欸?"花子抱起了镇墓兽,疑惑望着亚路嘉。
穿着巫女服的少年拥有一头柔顺的黑发,面容清秀,戴着有笑脸和哭脸的奇异装饰品。
不过,他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你叫什么名字?"
亚路嘉弯着眼问她。
"我?"花子回答:"我是花子。"
"那么,花子。"亚路嘉向她伸出双手,做出索要的姿势:"摸一摸我的头。"
【按照他的话去做。】
那个声音告诉她。
虽然心里非常奇怪,但是花子还是像它所要求的那样,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亚路嘉的脑袋。
她的体温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亚路嘉并不知道花子的纠结,笑着说道:"举高高,花子。"
花子这次没有犹豫,托住亚路嘉张开的的手臂,将他举了起来。
亚路嘉很轻,花子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他抬过头顶。
这让亚路嘉更开心了,落地后,他继续要求:"抱抱我,花子。"
亚路嘉主动凑上前,双手揽住花子的脖子,靠在了她的身上。
花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从亚路嘉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息。
来自同类的气息。
可是,他并不是妖怪
面对着自己的清澈眼睛慢慢褪成黑色,嘴角咧起怪异的弧度。
亚路嘉从"他"变成了"她"。
"你的愿望是,什么?"
带着一丝喑哑的柔和音调,如同人偶一般毫无波澜起伏。
"她"的瞳孔中倒映不出任何事物,被那样诡谲的视线盯着,花子却觉得心情由最初的不安逐渐变得安逸下来。
是吗,因为是同类,所以才不会感到害怕啊
"愿望?我想要回去"花子想了想:"也想让椒图姐姐回去。"
"不行哦。"拿尼加伸出食指,嘴角咧的更开,缓缓的说:"只能回去一个。"
跨越时空,对于几乎无所不能的拿尼加,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花子与椒图想回的世界完全不同。
"那,可以让椒图姐姐回去吗?"
花子这才意识到,拿尼加问这个问题并不是单纯的想要了解,而是为了实现她的愿望,所以她不假思索的选择了椒图。
镇墓兽目瞪口呆,花子体内的"它"也僵住了。
为什么?明明一直都在心心念念回到远野,去找到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宁愿让那个没有认识多久的妖怪回去?
"确定吗?花子?"
凝视着拿尼加的眼睛时,似乎能透过它们看到无边无际的虚空与深渊。
"嗯。"花子点了点头:"让姐姐完整的回去。"
因为已经约定好了啊。
"好的。"
拿尼加嘴角上扬笑了笑,放开环住花子脖子的双臂,起身离开了她的怀抱,闭上诡异的眼眶,向上抬起手。
从她那黑雾萦绕的身体里,发出耀眼惊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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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现在独自坐在揍敌客家的真皮沙发上,她很无聊,来回摇晃着身体并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
强行将她与伊路米拉了半天郎配,基裘才发现花子又失踪了,尖叫着拉着丈夫和二儿子去看监控,顺便没忘记要求伊路米留在这里看好她。
"呐,你能用钉子改变别人的外貌,是怎么做到的阿鲁?"
沉默片刻,神乐终于憋不住了,居然开始找伊路米交谈。
完全贯彻将作死进行到底的原则,但是神乐觉得和变态说话总比没事情做有趣一点。
"想要试试?"
大哥此时的心情其实非常恶劣,死鱼眼瞥了她一眼,然后象征性的举起了手中的念钉。
"不,劝你不要这么做阿鲁,猩猩会和老贼打起来的。"
神乐端着屁股下面的沙发往角落挪了挪。
小命重要。
伊路米放下手,不再去理会她。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