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吓了一跳,连忙顺着声音赶过去瞧瞧情况。
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大声喊道:“快去通知族长,好多咔叱兽来了!”
话音才落,便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汹涌而来,陶蔚也不用去问咔叱兽是什么了,那一个个贼眉鼠眼,密密麻麻的不就是老鼠吗?
只是这数量也太多了吧!成人巴掌大的体型,细长的尾巴,身上的毛发是纯黑的,跑起来贼快。
尽管跟她记忆里的老鼠有点差别,但终归脱不去鼠类,陶蔚连忙跳上高处,“它们不会要咬人吧?”
“何止是咬人,还吃人呢!”
西蒙顺手捡起一根木棍自卫,而罕德鲁和奇肯早就握紧自己的骨刺,准备战斗。
吃人哦?陶蔚大吃一惊,放眼望去,果然看见雌性们满地乱窜,而那些老鼠把兽皮跟木头都啃得支离破碎,可见牙尖嘴利。
此时部落里留守的兽人不过十来个,这会儿都已经化作兽形,跟咔叱兽对峙起来。
“啊!”有人尖叫一声,他的脚趾被咔叱兽给生生咬下一块肉来,鲜血淋漓!
血液刺激着周围的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乱成一团。
凯多化出兽形怒吼一声,让大家镇定下来,“族人们都聚到一起来。”
西蒙拉着陶蔚使劲往高处跑,只是再怎么样也赶不上咔叱兽的速度,这些恶心人的家伙见到什么都要咬一口。
“陶蔚,小心!”西蒙忽然大叫一声。
陶蔚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诺森及时出现,把她背后的几只咔叱兽给丢了出去。
“你差点就被咬了。”西蒙心有余悸,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可不就是它们最好的晚餐。
陶蔚看了看自己身后,还有许多山鼠在往这边串来,她谢过诺森,问道:“我们可以爬到树上去吗?”
“没用的,咔叱兽也会爬树。”诺森摇摇头,沉色道:“你要小心,跟着兰尼丝一起走吧。”
“我知道,你也小心。”陶蔚知道留守的兽人不可能只护着她们两人。
陶蔚挑起嘴角,轻轻笑了笑:“所以说你的猎物被你扎了一刀之后逃脱了,惊慌失措之下,掉进我的陷阱里,若是没有我的陷阱,它此刻肯定还活着,对吗?”
“你……”阿妮塔被噎个正着,瞪着眼不上不下的。
“这样一说也没错,”多特利转头看向阿妮塔,“不然就给他们吧,我再送你一头好吗?”
“你给我闭嘴!”阿妮塔骄横的很,转向陶蔚没好气道:“要是没有我那一刀,凭你那两个无用的老兽人,能逮到什么?”
此为防盗章普通感冒都有很多种症状,她一个外行人懂得太少了。不过……记得幼时在外婆家住的时候,乡下人不管是发烧感冒,都会去摘鱼腥草吃。这大概是比较通用常见的一种草药。
也许可以把它摘来试试,鱼腥草既是草药,又能当菜吃,总归不会把人吃坏。
思及此,趁着雨势小了些,陶蔚去河滩边上转一圈,果然就被她看到了,这东西还是挺常见的。
“陶蔚,你不了解杜妮那伙人,弄好了不会感谢你,一个弄不好就会找你拼命。”齐拉姆看她忙活,过来叹口气,在她想来,不要参与她们任何事情就好,免得惹火烧身。
陶蔚敏锐地嗅到她们曾经有过恩怨,她点点头道:“我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是这事对我来说举手之劳,不试一试那小家伙真的要死了。”
“能救回比尔,当然是好的。”齐拉姆与杜妮看不对眼,却不会把这份厌恶转移到无辜的小兽人身上。
陶蔚用石锅把鱼腥草就水煎了一碗药,没什么药味,反而像有点像野菜汤,但异味挺重就是了。她不知道杜妮住在哪个山洞里,也不打算去找,而是这碗药端去给了兰尼丝。
兰尼丝是族长的伴侣,由她出面比较合适,应该更容易让他们接受这碗汤药。有病治病,没病防身。
有兰尼丝的劝导,比尔当然是顺利喝下了,不过吃药从来不是立即见效的,睡了一觉孩子依然迷迷糊糊的,体温倒是有所下降。比尔的父亲立即就来找陶蔚了,并且跟她道歉。
“请求你再找药给我好吗?”
他不像杜妮,因为丹拉什的关系仇视齐拉姆身边所有人,只要能让孩子好起来,那些有什么所谓。
陶蔚并不藏私,教导他如何辨认鱼腥草,随后便让他自己去采摘,煎药给小兽人服下。在每餐饭后饮用,不过三次,孩子就大好了起来。
这下子部落里的人都坐不住了,争相过来打听那是怎样一种草,可以治了恶神的诅咒。
“不要喝生水。”陶蔚趁机强调。
这群兽人从来都是河边舀水喝,没有煮开的习惯,容易生病不说,还很可能有体内寄生虫。借着这个契机给大家提个醒,应该会有点用吧。
“你怎么不让大家别喝水呢?”阿妮塔直接开言讽刺。
山洞就这么点大,一旦有什么消息都是人尽皆知的,阿妮塔哪会错过这个热闹。她扬声道:“大家不要被骗了,雨季即将结束,这是兽神在保佑我们。”
在大家眼里白水就是白水,有没有煮过都一个样,怎么被陶蔚一说,就好像不一样了。此时阿妮塔搬出兽神,大家都踌躇起来。
陶蔚不是个爱争辩的人,她耸耸肩道:“随便你们爱信不信?我说这话是出于好意。”但是她不是救世主,自身尚且难保,没有那么大的奉献精神,来给这些人科普。
她放下话就走了,族人们面面相觑,阿妮塔直接给气的牙痒痒,“要是真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原先的部落给赶出来了?”
奇拉姆闻言一惊,果然不是她一个人这样猜测的,但是不太可能啊,哪怕是犯了事,只要是雌性都不会被赶走,甚至丢进迷失丛林?
“是了,肯定是胡乱给人吃药,害死了别人。”丹拉什在一旁替女儿装腔作势。
“你们别胡说,陶蔚不是那样的雌性。”诺森连忙出声反驳道。
他忽然插话进来,阿妮塔撇撇嘴:“怎么?你还想做她的守护者?”
“我……我没有。”这个腼腆的兽人顿时爆红了脸,完全是下意识的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