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却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趴在皇帝膝上,一脸认真地撒娇道:“父皇,女儿是认真的,他根本就不爱女儿,女儿愿意放他自由,只是素来皇家的亲事不好推脱,他才一直没有休女儿,女儿如今放了他,也算全了他的心!”说罢,趴在皇帝腿上嘤嘤哭了起来,那声音,要多无助有多无助,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是……”皇帝沉默,随即伸手抚了抚倾悦公主的额头,轻轻安慰她道:“朕与你母后是怎么教育你的,出嫁从夫,你……”
“父皇,呜呜呜,丞相不禁不爱女儿,还用雷丘羞辱女儿,女儿实在不堪受辱,若父皇不允许,女儿宁愿一死了之……”倾悦公主边说,边畏惧的看了一眼皇甫罹,再对上皇甫罹眼神的霎那,一抹挑衅一闪而过,随即瞬间变成娇弱,恐惧,瑟瑟躲闪的可怜目光,就连肩膀都跟着清微抖动,显然是害怕之极。
皇甫罹继续不说话。
四周的看客却早已经炸起锅来,目光更加诡异地望向皇甫罹。
诡异?是的,就在公主那娇娇切切并且显然是害怕皇甫罹的表情中,众人似乎已经脑补了无数两人在一起的桥段,比如说皇甫罹打女人,比如说皇甫罹当着公主的面偷情,更比如说……无数的版本,无数的桥段,无数个精彩的爱恨情仇的故事,纷纷出现在众人的臆测中。
“皇儿,别闹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宫说,朕总不能听你的一家之言不是?”皇帝胎气她的脸,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太会演戏了。
“父皇,皇甫罹本人就在这里,您可以问他!”公主怯弱地往一边躲了躲,距离皇甫罹又远了些,她这才说道。
皇甫罹笑了笑,随即淡淡道:“不过是微臣与公主的闺房之乐罢了,臣的爱宠您若是受不了,夫君我温柔些便是,您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夫君我呢?”皇甫罹笑眯眯地说,听的在场女子脸红,男子嘿嘿直笑。
下午的文试中,冷天与荷花同样也没有参与进来,下午的文试比试的是丹青,就丹青来说,孟青得到大家所有人的一致肯定,推荐上场,结局是惨胜。
自从心底里对荷花产生了不同的情感之后,他每日都在嫉妒与愤怒中,绘画的手法和记忆虽然还在,但是那份坦然淡定,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的从容没有了,他的画,失去了那份淡然,便不过是平淡的描景而已。
好在他明知心境不如从前,便从技艺与其他下手,一幅江山山水图,将泰山层叠描绘于图纸之上,大气磅礴,巍峨雄壮,但是此画便可做画之人胸怀大志。
今天注定是个多事之日,一日四次比试,当轩辕帝国一如既往的赢得了比试之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人几乎瞠目结舌,如在梦中。
传说中的离越公主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倾悦公主,在管事太监宣布胜利者之后,一身鹅黄宫装惊涛裙的倾悦公主,浓妆艳抹,妆容高贵雍容地款款而来。
头上是金黄的步摇与金钗,耳坠都是上等白玉镶嵌而成的,脖子上挂着跟寻常女子手掌心差不多大小的金锁,金锁的链子更是纯金锻造,一身鹅黄华贵宫装上,绣着绝美的大朵艳黄菊花,菊花百态,金丝溜边,更显华贵十足,脚上更是孔雀开屏,步步生莲。
她在众人惊讶艳羡的目光中款款而来,而后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样式的纸张,封皮上写着休书二字。
众人一愣,特别是三楼看台上的众人,他们都是皇亲国戚,要么就是贵胄家眷之类的,那休书二字非常大,众人一眼便能看到,因此,几乎同时心生疑窦,纷纷猜测起来。
难道是公主被休了?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的猜想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