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赶快想!”静荷没好气道,她心中焦急,连日来的遭遇,还有那似乎永远破解不完的局,让她很是火大,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么多齿虫,若是咬过来,我们还不都成肉饼啊,可惜这里四周全是树,若是有一阵龙卷风来,将这些虫子卷走就好了!”疼痛缓解的白水,躲在师父身后,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气声喃喃说道。
边说他还边抬头看了看四周,全是树,密密麻麻的,层层叠叠,越来越高,别说有龙卷风了,就是有风,也都是在树梢间掠卷。
龙卷风,龙卷风?静荷咀嚼着这三个字,脑中一亮,紧张焦急的神色稍稍缓和,变得越来越凝重,真正的龙卷风没有,但可以制造啊。
赞赏的看了一眼白水,想通一切的静荷,突然拍了拍白水的肩膀,道:“小伙子你不错,叫什么名字!”
“白……白,白水!”白水怯怯的说道,这女子连师父都怕,他更怕了。
“好,一会儿就由你来帮我!”静荷再次十分豪气云干的重重拍了拍白水的肩膀,吓得白水身子都往下缩了缩。
见徒弟如此可怜模样,白琼也不由心声怜悯,抬起左手,接住静荷的手腕,拦住她想继续拍打的趋势,而后,却突然一愣,呆立当场,手指间传来的脉象是……喜脉?
话音未落,已经不见君卿华的声音,为了让君卿华不担心自己,静荷继续说道:“这黑烟,并不是真正的烟,而是,一只只很小的虫子,齿虫组成的,它们只吃脑浆和骨头,你小心点,我想办法,将这些虫子灭了。”
那边没有声音传来,静荷这才安心,而后看着一脸尴尬的白琼,只见对方尴尬的表情中,还有些狐疑。
不仅是白琼,就连白水和距离三人比较近的几个人,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静荷,他们不明白,为何这个突然怒不可遏,似乎暴跳如雷的女子,只不到三分之一的呼吸之间,竟然如此出神,目光呆滞的看着黑烟的方向,就像是突然没了魂魄的躯体,想到这里,不明所以的苗人男女们纷纷距离静荷远了一些,好好的漂亮阿妹,怎么有离魂证啊。
“我虽然是苗疆大夫,但我也不知道这齿虫是怎么杀死啊,一两只的话直接捏死就行了,而且,至少五十年内,就连苗疆都没有出现过这种齿虫了,我……我自然不知道怎么弄死他!”白琼一脸委屈的摆摆手,他真的很无辜,他是大夫,又不是养蛊师。
看到他右手上指腹上的幽蓝光芒,静荷捉住他乱晃的右手,凑上去看了看,白琼的脸色突然就红了,心扑通通跳的厉害,静荷手指握在他脉间,将他脉象突然异常,不由一愣,而后看他如此脸色,不由冷哼一声,凉凉道:“现在,立刻想办法,亥时之前,必须解决这些虫子!”
冰冷的声音仿佛雪山之上滚下的寒风,瞬间吹灭白琼所有的绮念,他表情正了正,而后,收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仍旧在静荷手中,于是他只能尴尬摇头,幽深闪烁的目光再次看向一团团如浓烟密布般的齿虫。
这齿虫与静荷所知道的果然不是一种,肉眼根本无法看到他们的全貌,就算静荷已经算是眼力惊人,但也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想了想,静荷就这么捏住白琼的右手,掏出望远镜,将其中一个圆桶中的水晶镜片全部抠出来,稍作调整,一个倍数很小的显微镜就这么做出来了。
将显微镜的一头对准白琼的拇指,调整焦距,仔细观察,良久之后,她这才长叹一口气,表情更加凝重。
齿虫,体形很小,比跳骚小三四倍的样子,长相却跟蜱虫,差不多,却有螨虫一般长长的触角,嘴上一周牙齿外翻,呈金黄之色,处处透着坚硬的感觉,黑黢黢的身体连翅膀都是黑色的,肚子一圈二十多个超细的腿,密集分布,被白琼捏碎的一部分齿虫,它们的腿横七竖八的与身体分散,湛蓝的眼睛更血液一个颜色,而血液被挤出来的地方,却是头顶两个触角之间,肚子背上全是硬甲,只有那里看起来颇为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