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铁狮子倒是说过,一家南方馆的小倌,或许认识那两个凶手,现在被收入监牢,儿子这就去问问!”听到老夫人说严访,金老爷瞬间想到此事发生的地点,南方馆,那几个见过凶手的小倌还在呢!
监牢中,单独被关在一间房中的南方馆小倌,三个人坐在一起,无聊的坐着,一会儿数数茅草,一会儿数数头发,在不就是用茅草在地上画圈圈。
他们三个就像是被世人遗忘的鬼魂,除了送饭的每日送来粗茶淡饭之外,连狱卒都很少来巡查,听说现在的监狱,只剩下两个守门的,里面很是松懈,若是想逃狱,现在是绝佳的时机,可惜他们三个都是肩不能扛,鸡都没杀过的柔弱男孩儿,一个个胆小如鼠,根本不敢放肆。
“延卿,你说咱们会不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左边那人无聊的咬着茅草说道。
“不会,公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摇摇头,目光坚定,中间这人,很是婉约,微微一笑,脸上有个可爱的小酒窝。
“公子?谁,他压根就没有看过我们好吧!”右边的男子嗤之以鼻。
“哎,羽蕊,别这么说吗,咱们怎么说都是因为那公子入狱的,怎么说他也该来救救咱们啊!”左边那人嘿嘿一笑,满怀希冀。
“切,还不是因为延卿的绣球!”撇了撇嘴,左边男子很是低落。
“好吧,南琴,怪我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当时色从心起,也不会有今日之灾!若能再见那公子一眼,我就是死也值了!”揉了揉散开的长发,将之拢在脑后,露出柔美的耳廓弧线来,延卿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说道。
正说着,监狱通道里似有脚步声缓缓走来,这监狱已经安静两天了,两天没有人来,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难道……想到这里,延卿蹭的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门旁,双手摸着栅栏,双眼希冀的往外面望去。
“奶奶,疼,好疼!”金耀祖在看到最疼爱他的金老夫人之后,顿时更加大声的嚎叫起来,大叫道:“奶奶,您要为我做主啊!”
大夫在丫鬟的帮助下,揭开金耀祖身上的衣服,正在给他上药,这都是大夫用最名贵的止血消肿药物,调制的棒伤药,一小点都很名贵,而这金家少爷,确是每次都要用一碗,把大夫心疼的肉疼,金耀祖这满身肥肉,这么重的伤,想要愈合,着实需要些时日。
“啊,疼,你轻点!”金耀祖身体一晃,大夫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大夫,麻烦你轻点啊,轻点,轻点!”金夫人忙说道,边说边抹着眼角的泪水。
“夫人,这上药本就是他疼得,要想好得快,必须忍得下,少爷这身伤,若不及早治,只怕会废的!”大夫不慌不忙的说道,声音不不急不缓。
“好好好,快些上药,快些!”既然疼,那就快些,疼得时间还能短点!
老夫人却将脸转过来,看向刚刚绕过屏风被人搀扶进来的金老爷,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吼道:“是不是你打得,是不是,如此重伤,你何其忍心,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看着老夫人脸上尽是哀恸之色,眸中满是恨,指着儿子的鼻子,狠狠骂着。
“他就是犯了再严重的错,你稍微教训教训他就好了,何至于如此下毒手,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当初何至于生他,你那是看不上他,是怨我太宠溺了,你这是看不上我啊!有什么你冲我来,冲我来!”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句话,老夫人浑身无力,双膝一软,就要跪倒。
金老爷忙扶住她,却被她一手推开,恨恨地盯着金老爷。
金老爷长叹一声双膝跪地,肃然道:“母亲,耀祖这孩子,真不是孩儿打的,孩儿就算再气,也不会将他打成这个样子!”说罢,无奈摇摇头道:“咱耀祖是被人害了啊!”
眼中犹自带着泪,目光狐疑的看着自己儿子,又环视四周,朝儿媳看去,儿媳垂泪点头,柔声道:“老爷说的没错,不是老爷打得,家里这么多人,老爷想动手,那次我都拦着,母亲,这孩子是在外面受了伤,被衙门的铁狮子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