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御紧跟着追问了句，话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墨染愣了愣，低头看着身旁散作一团的衣裙。

抬起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猛然一吸，便将地上那一团本是闻人以香的衣裙捏在了手中。

低垂着头，墨染仔细的看着手心的这团丝绸布料，眼眶里慢慢的凝聚起一层层雾气。

深吸了好几口气，墨染强迫自己强压下这股悲鸣的情绪，随后抬头看向对面的舒御：“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择？”

舒御紧搂着萧倾城，挑挑眉，声音依旧平稳，不含一丝一毫的情绪：“我当然希望你别做我的仇人。我不求你帮我、站在我这边，但我希望……你不要助纣为虐！”

墨染听到此，嗤笑了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

“呵！不愧是神王大人，还真的是……让人觉得恶心呢！”

“墨染，你不能这么跟舒御说话。在你还未走上歧途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难道你要步闻人以香的后尘吗？她最后的结局，你也看到了。

本来拥有着至纯火脉和霜冷之气，如果她能强压自己体内的魔气，哪怕只是压制一点点，都不至于自己绝了自己的后路。墨染，我们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不能走上魔道。

当年我主人萧倾城曾在人界凤鸣大陆也遇到过如此万念俱灰的时刻，但她挺过去了。纵使我认识她时，她一点都不想承担着这样一份重担。但她……也没有让自己的善良之心被污染。

墨染，千万别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犯糊涂。邪不压正，亘古不变。你入了魔道，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魔界不会领你的情，神界到时候也容不下你。

那时候，你会发现……天地纵使如此广阔，也不再有你的容身之处。”

朱雀本不想理会魔化的墨染，但小珍珠突然凑到他耳畔嘀咕了句：“我感觉到主人的情绪波动了。朱雀你感觉到了么？主人想让我们帮墨染那个家伙……”

正是如此，朱雀才一口气说出了一番长篇大论。

“朱雀说的很有道理。墨染，这一劫，你必须得自己闯过去。如果闯过去了，你的未来……可期。我想……你自己心底深处……应该也很清楚。”

墨染紧抿着唇，猩红的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挣扎。

但很快，体内魔气翻涌，让墨染痛苦不堪。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