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半空中的筛盅划过一道道残影。
伴随着的,还有噼里啪啦的摇晃声。
萧倾城听着这几位规律敲打的摇晃碰撞声,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一旁时刻注意观察萧倾城神态的玉乘风有些担忧的嘀咕了句:“怎么样?能不能比过?”
萧倾城紧抿着唇,直到对方停手的那一刻,才回了一个字:“悬。”
“别悬啊,这摇色—子我不擅长,但这赌我是知道的。如果没开筛盅,应该还来得及收手。不如我们就带着这三万多离开得了。”
玉乘风皱着眉,心疼的看着桌子上堆放的筹码。
“赌都赌了,还在乎这最后一局?”
萧倾城挑着眉,冷着脸看了玉乘风一眼。
“放开比,有爷在。”
另一旁的舒御倒是伸手拍了拍萧倾城的肩膀,给她安慰。
萧倾城回头对舒御笑着说了句:“放心。”
随后,萧倾城看着对面的金书,直接伸手拿起筛盅,帅气一挥。
十二个色—子悉数进了筛盅之内。
萧倾城顺势起身,手里握着筛盅来回的摇晃。
对面的金书微眯着眼,仔细辨听着萧倾城筛盅内的声音。
而他的脸色,也从最开始的沉稳变得越发的难看。
“砰!”一声,萧倾城将筛盅扣稳在桌子上,这才抬头看着对面的金书:“开吧。”
金书叹了口气,垂眸片刻,才再次抬头看向对面坐下来的萧倾城:“这筛盅不必开了。姑娘将这三颗金明珠带走吧。”
此话一开,除了萧倾城本人之外,其余人都是面露惊讶。
“哈哈,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话落,萧倾城直接起身从侍从手里霸道的将那水沉木盒一同抢了过来。
“赌坊开门做生意,但也交朋友。我看三位这般缺银子,应该是为了去拍卖会一探究竟的吧?在下手里有三张贵宾票。明天就是金城每半月一次的全城拍卖。到时候还希望三位能够赏光。”话落,金书亲自从侍从手里接过三张金色标印的贵宾票递给了萧倾城。
小珍珠偷偷地趴在舒御的袖口望着对面的金书。
“那就色—子吧。简单随意又最考验赌力。”
萧倾城勾着唇,笑得一脸无害。
可心里早已经打定主意狠狠敲诈这家伙一笔。
一旁的玉乘风听到萧倾城这么说,有些担忧的嘀咕了句:“我之前听说,金城有位赌神,可是一次能摇九个色—子的。而且是想要几点就是几点。你行不行?”
萧倾城闻声,勾了勾唇,目露惊艳:“哦?九个啊?那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对面的金书听到此,笑着亲自斟了三杯茶,让自己身后的侍从送过去,并笑道:
“其实,色—子就是个熟能生巧的活儿罢了。这世间最难得,都是赌不得的。
人生赌不得,岁月赌不得,感情赌不得。赌一字,虽然起于心底深处的欲望,但也会因为欲望而消亡。在下虽然是开赌坊起家的,但平生最不爱的……还真的就是一个赌字。”
萧倾城闻声,微眯着眼,双手环胸微微后靠。
对于这位少东家的感慨,她其实也颇为赞同。
越是精通赌术,会越觉得这东西害人。
“说得好。不过我三人今日前来,就是来赢钱的。至于这过程并不重要。既然你邀约我们前来,不如就来一局如何?”
对面的金书看了萧倾城几眼,抿着笑,神色淡然:
“这位姑娘倒是颇具有几分男子气概。既然姑娘开了口,那在下也没有再推拒的道理。至于这赌注,姑娘先下,在下十倍追之。
若在下侥幸赢了,姑娘以后就莫要再来我金城赌坊欺负那些小客人了。若姑娘赢了,在下所押的赌注全部归属姑娘如何?”
萧倾城听到此,微微倾身上前,双手交叉握于面前,双肘搁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金书露出邪魅一笑。
哪怕是隔着一张面具和一张长桌,对面的金书依旧察觉出了萧倾城的与众不同。
“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再推脱。”
话落,萧倾城将自己手里一万三千两的筹码推上来,随后还将舒御和玉乘风各自一万两千两和九千两的筹码一起堆过来。
“一共三万四千两的本,金大老板,你得拿出三十四万的赌注做准备了。”
对面的金书闻声,勾了勾唇,抬手打了个手指。
身后的侍从赶忙端着水沉木盒上前打开。
“这里面的金明珠是金城特有。每一颗,都价值十五万两左右。这里有三颗,我全做赌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