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死了。”
没有人能压在她头上,她想怎么着都行。
“……”高明月心中的妒火更旺了,同样是低嫁,她堂堂侍郎之女嫁给一个外地进京城赶考的举人,家里穷的叮当响,家里还有公婆兄嫂小叔子弟媳妇一大堆。
这些年靠着她的嫁妆艰难度日,夫君又不是个体贴的,一心想升官,回来就钻进小妾的房中,将她这个正妻当成摆设。可这位云家大小姐嫁的是父母双亡,没亲没故的人家,以云侯爷疼爱女儿的程度,一定会厚厚的陪嫁,到时大门一开,一家独大,家里的事全由自己作主,什么烦心事都
没有。
人和人,真的没办法比较。
她有些不甘,“族里总有长辈吧,别让你未来夫婿难做人。”
她不怀好意的提醒,让云乔乔微微勾唇,“这个更不用担心了,他是族中最大的,说一不二,没人敢说个不字。”
一国之君,谁敢对他说三道四,指手划脚?
高明月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怎么会有这么幸运的女子?“怎么可能?”
乔乔懒懒的托着下巴,语气轻松,“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应付杨大人吧?”
“你……”高明月母女相视一眼,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们很想离开,但门被侍卫把守,谁都出不去。
母女俩咬碎了银牙,好话说尽,也放了狠话,什么招数都用上了,但依旧打动不了云乔乔的铁石心肠。
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南南笑嘻嘻的倒茶给姐姐喝,总有不长眼的撞上来,怪谁呢。
她还不忘多看了云之皓几眼,有点奇怪呀,这个男人好像变了一个人,目不斜视,慢条斯理的喝茶,全然没有昨天的激动。
就连一个多余的眼风都没有给母亲,好像是陌生人般,没有一点感情,昨天的悲伤痛苦思念好像都不存在的,这也太奇怪了。
就算恼羞成怒,也不是这种反应吧?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灵活极了,引起了乔乔的注意。
见妹妹的视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乔乔的心里一动。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赶到了,“下官见过云侯爷。”
高明月的身体一震,早知道会这样,可亲眼见到,还是受了刺激。
乔乔撇了撇小嘴,看了高明月一眼,充满了不屑,“可有些人心里过不去,时刻想痛打落水狗呢。”
高明月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云大小姐,你这是说谁?”
乔乔给过她好几次机会,但她都没有珍惜,“就你呢,暗恋过别人的夫君,是你的问题,但迁怒别人就下作了。”
她什么都敢说,但高明月吓到了,脸都青了,“没有的事。”
她拼命否认,还企图推卸责任,将锅甩给云乔乔。
“云侯爷,你不要一味的溺爱,惯女如杀女,任由她胡闹闯祸,到时害了你们全家就来不及了。”
云之皓倒是想惯着女儿,但根本轮不到他啊。
“不敢管,就算她闯祸,自有人替她揽着,不用我操心。”
皇上乐在其中的样子,让他非常的羡慕。
杨胜男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原来是将人许配出去了,不知哪个男人这么倒霉呢,他知不知道接手的是一个大祸害?”
不把她的名声搞臭,她就不姓杨!
“大祸害?”乔乔的眼晴危险的眯了起来。
南南嘴巴张的老大,能塞进一颗鸡蛋,胆子好大,居然骂皇上是倒霉蛋,啧啧啧。
不行,她要告密!
杨胜男挑畔的看着她,扬了扬下巴,“难道我说错了吗?”
“胜男,别胡说。”高明月心里一紧,人家背后有侯府!
乔乔个子不高,但气势十足,“我是不是祸害,自有史书盖棺定论,而我很肯定的说一句,你是杨家的大祸害。”
杨胜男匪夷所思的瞪着她,史书盖棺定论?她以为她是谁呀?还能留名青史?
区区一个侯府千金,白日做梦!“你想仗势欺人?”
乔乔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她这个人啊,就是小气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