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这也太过份了。
只有结下血海深仇的人,才会这么做。
队伍里领头的一位陈公子站了出来,“姑娘,这是人家成亲大喜的日子,你这么闹场子,恐怕不好吧,你可知道今天是谁成亲吗?”
他是学子,风度翩翩,长的也很斯文。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一点都不给面子,“当然,不就是云之皓和方如冰吗?”
一听这话,乔乔愣住了,云之皓?他今天成亲?
哎哟喂,这也太巧了。
不过,方如冰是个好女人,能娶到她是男人的福气。
六年啊,世事变化太大,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陈公子呆了呆,这红衣女子也太强横了,明知是长安侯成亲,还敢跳出来,好大的胆子。
难不成,她背后有人?
不管如何,不可误了吉时。
“原来是存心来闹事的,那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陈公子一挥手,一群人围了上去。
红衣女子没想到他们这么强势,脸色变了几变,挥起长鞭大声喝道,“谁敢乱来?我可是永嘉伯府的人,你们考虑清楚,得罪永嘉伯府的后果。”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永嘉伯齐玉,皇上近臣,是真正的心腹,如今是九门提督,真正的有权有势。
最关键的是,齐玉是出了名的冷面公子,冷面冷心,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陈公子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安,“你这是代表永嘉伯的意思?”
难道永嘉伯和长安侯有仇?
没听说过啊,不过这两家素来是不来往的。
红衣女子有恃无恐,嚣张的开口,“对,永嘉伯早就看你们这对狗男女不顺眼了,还没有成亲就暗通曲款,真是不要脸。”
现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轿子里的方如冰脸色惨白,气的浑身直哆嗦,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羞辱。
她自问清清清白白,但架不住这么泼脏水。
她没有跳出来争执,没有用的。
她想了想,冷声喝道,“放肆,来人,去请永嘉伯。”
红衣女子厌恶的盯着轿子,眼神闪闪烁烁,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勾引了一个长安侯嫌不够,还想勾引我的男人?方如冰,亏你还是大儒之女,怎么连礼义廉耻都没学会。”
这话太难听了,方如冰快气炸了,她跟这女子无怨无仇啊,“你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故意害我。”
她自问在白鹤书院认真教书,足不出户,潜心教学,没有结下什么梁子。
这女子也不是白鹤书院的女学生!
红衣女子呵呵一笑,“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勾引了那么多男人,害的别人伤心欲绝,自毁前程,你是不是很得意?”
方如冰气的眼晴都红了,“我没有。”
这本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却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简直是一场恶梦。
红衣女子还在叫嚣,“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想嫁入高门享福?做梦吧,长安侯也不是好东西,跟你是一路货,一对奸夫淫妇!”
她态度理直气壮,说的头头是道,引的大家都信了。
“没想到方先生的女儿是这样的,太让人惊讶了。”
“怪不得一大把年纪没嫁出去呢,原来是事出有因。”
以方如冰的年纪,确实过了适婚的年纪,平时大家只是私下说说,这会儿都顾不上了。
“谁能想到呢,啧啧,长安侯有权有势,长的那么好,却私德不修。”
“云家啊,能有什么好人?”
大家越说越离谱,方如冰心里一片惨淡,浑身发冷,感觉这一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她不是软弱的人,越是这样,她越要说个明白。
“够了,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害我?别跟说我什么路见不平,这种鬼话我不信。”
红衣女子勾了勾嘴角,笑的不怀好意,“我只是实话实说,这就受不了了?对了,我还没有说你跟人有染,未婚先孕,还打胎呢……”
“住口,我没有。”方如冰四肢发冷,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脏水也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