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贵夫人早就看不顺眼了,在一边议论纷纷,“偏心眼偏到没边了,对正室一系恨之入骨,好像不是他亲生的,脑子病的不轻。”
哪有这样的人夫,人父?
“这种糊涂人从来就没有清醒过,没办过一件好事。”
“有眼无珠呗,把稀世明珠当成破石头,却把破石头当成宝,这种人啊,下场都不会好。”
好多贵妇人都是京城的名门千金,跟祈家大小姐都有交情,关系不错。
当时出事时,大家都是同情祈大小姐的,对爬床的的云惜柔极为不屑,好多人都不肯跟她来往。
“人家是情圣,就算被心爱的女人害死了,也无怨无悔。”
“什么情圣?是脑子进水了。”
就在议论纷纷之际,几名侍卫带着一个身着下人服饰的女人出现了。
“回禀皇上,已经将人抓到了。”
女子跪在皇上面前,一声不吭。
大家齐刷刷的看过来,长的很普通,衣着干净,浑身透着一股利落劲,这种应该是内院管事嬷嬷之类的。
云之皓看清她的脸,浑身一颤,不敢置信。
东方泽天不认识这人,随口道,“让她交待。”
祈震天看那个女人看着眼熟,看了半天,忽然认出来了。
“沈桃,怎么是你?不,一定是弄错了,这是碧莲的奶娘,跟碧莲母亲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
他太激动了,话都说不利落。
其实,这是祈惜柔的贴身侍女,从小服侍她的人,也是陪嫁进侯府的人。
祈惜柔作主,将她许配给了云之皓身边的贴身随从,算的上是云惜柔的嫡系。
而且,还是碧莲的奶娘,照看着碧莲长大的人。
这样的亲信,怎么可能给碧莲下毒?
云之皓也是不可思议极了,“说,为什么给碧莲下毒?”
沈桃猛的抬起头,满眼的怨恨,“我恨,好恨。”
恨意太深了,厅内的温度都低了几度,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恨?”云之皓呆住了,这不是祈惜柔身边最忠心的奴婢吗?哪来的恨?
沈桃好像压抑太久了,一腔怒火狂泄出来,“我好恨祈惜柔那个贱人。”“为什么?”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祈震天脸色铁青,凶神恶煞般瞪着乔乔,随时扑过去痛揍一顿的架式。
“中毒?云乔乔,你居然给自己的亲妹妹下毒,你还有没有人性?”
云乔乔根本没有看他,只当耳旁风,这是一条疯狗。
东方泽天也没有理会,“什么时候中的毒?”
仵作大气都不敢出,“应该是这两天中的,应该是下在饮食中。”
这两天?还在饮食中?那应该不是云乔乔出的手。
她不住侯府,跟侯府几乎没有来往,手伸不了那么长。
再说了,以她的性子,做了不会不认。
又不是没杀过人!
她当着大家的面都弄死过不少人呢,没见她掩饰过。
她喜欢大开大合的杀法,直接秒杀,而不是这种迂回的毒杀。
一个小小的侯府小姐,还不至于让云乔乔这么费心。
在场的人各有想法,但相同的是,都不认为是乔乔下的手。
不是小看云碧莲,而是以云乔乔今时今日的地位,想杀一个云碧莲,谁敢说什么?
她有皇上护着!
本身就有实力!
其实,他们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云碧莲这一脉死咬着云乔乔不放?
从祈震天,到祈惜柔,再到云碧莲,一脉相承的……犯病。
这到底是多大的恩怨啊?
东方泽天看向呆呆站着不动的云之皓,“云侯爷。”
云之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在家里被下毒?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云碧莲再不好,也只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女孩子,到底扎了谁的眼晴?
这府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请皇上彻查,不管查到谁……”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沉重,“我都不会姑息养奸。”
他不是怀疑乔乔,而是怀疑……那些妾室。
在祈惜柔活的时候,有些妾室的日子不好过,表面看似没什么问题,其实打击的很厉害。
“去。”东方泽天一声令下,手下们都动了起来。
祈震天还在瞪着乔乔,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