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乔深感可笑,怎么就不能笑?
“我倒想问一下,你是以什么身份发教诲函?俞家人?还是白鹤书院的副院长?如果是前者,这宸国的主人姓东方,还轮不到俞家一手遮天,为所欲为,至于后者……”
随着她的话,俞一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急的打断道,“当然是后者。”
云乔乔凉凉的嘲讽道,“我从来不知道白鹤书院的副院长有这么大的权利,能管别人家的孩子,又不是你生的,又不是你养的,谁给你的权利?”
整一个神经病嘛。
俞一凡气的脸都白了,顽劣不堪,不配站在白鹤书院的土地上。
“就凭我教了你们,你们是白鹤书院的学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你都不懂。”
他太生气了,白鹤书院的学生对他恭恭敬敬,就算是那些高官和宗室的孩子,也是对了执弟子礼,恭谨万分。
可这丫头,居然敢跟他回嘴,她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太蠢了。”云乔乔微微摇头,“别人夸你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在我看来,是蠢才。”
俞一凡目瞪口呆,气的风中凌乱了,手指直哆嗦。
俞尚香心中暗喜,她巴不得将事情闹大呢。
但面上不露,还装出气愤难当的样子。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负我伯父,你想翻了天吗?你死定了。”
云乔乔扬了扬精致的下巴,骄傲的不可一世,“本来还想考查一下白鹤书院值不值我进入学习,现在看来,哪配得上我呀,有这样的学生,有这样的老师,让人作呕。”
她的话难听极了,但俞一凡顾不上生气,急急的喝斥,“你不是白鹤书院的学生?那你怎么进来的?”
白鹤书院只允许师生出入,至于下人啊,不相关的人都不得自由出入。
俞尚香眼珠一转,手指向孙端敏,恶狠狠的告状,“是她带进来的。”
同一时间,孙端敏也开口了,“是我。”
别人是不可以,但有爵位的人可以,这是特权。
当然,前提是由白鹤书院的学生作保,并且亲自带进来。
云乔乔是二品县主,她完全有这个资格。
但是,她还来得及解释,俞尚香就阴恻恻的开口了。“没有师长的同意,怎么能擅自将人带进来?说不定是歹徒,来人,将她拿下。”
云乔乔和孙端敏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俞尚香的声音,“伯父,就是她,她踢我打我。”
她恶狠狠的瞪着云乔乔,眼中隐隐有得意之色。
她死定了!
孙端敏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气愤的怼回去。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推我的,俞院长,您看看,要不是我反应快,伤的就不是手,而是脸了。”
她高高举着渗血的双手,让俞院长看见。
俞一凡本是副院长,上面还有一位正院长,但大家都习惯他院长。
院长年事已高,只是坐镇书院,却鲜少插手管理书院之事,全由俞一凡管理,所以他的实权极大。
俞尚香就是靠着这个伯父,才在书院风吹风唤雨。
“不是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还跑来陷害我,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她黑白颠倒,把孙端敏气疯了。
越来越不要脸了!
“俞院长,我的品行有口皆碑,学院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
反而是俞尚香的名声不好,喜欢欺负人。
俞尚香仗着有靠山,气焰极为嚣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说谎喽?我们俞家世代忠良,品行端方,宸国人都知道,伯父,我不能让俞家蒙修,还请您主持公道。”
得,这话说的真有趣,好像她才是最无辜的人。
她怎么还有脸叫冤?孙端敏气的胸口疼。
俞一凡的眉头紧皱,他心疼侄女,但首辅大人也不是好惹的。
他的视线落在乔乔身上,乔乔因为来书院,所以打扮的很素净,一袭白衣,不施脂粉,也没有佩戴饰品。
但即使是如此,也遮不住她本身的艳光。
俞一凡本能的不喜欢这样长相的女孩子,长大了也是狐媚子。
“你为什么踢她?”
这是质问的语气,云乔乔有些惊讶,这就认定她做错了?
这都什么人呀?
“她不懂事欺到我头上,我只是反击而已,难不成只许俞家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