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任皇帝的去世和上位,都是要跟邻国说一声的,这是惯例。
半春精神一震,“已经发出去了,相信很快会有回音。”
“很好。”霁月微微颌首,优雅而又自信,“半秋,你是怎么想的?”
站在一边的半秋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被霁月点名了,依旧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什么都听不到。
半春轻轻捅了捅她的胳膊,她这样发呆有一段时间了,发生了什么事?
半秋惊醒过来,顺着半春的暗示看向霁月,下意识的挺起后背,“什么?”
霁月也不恼,语气轻柔,“你和沐桐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半秋苦笑一声,“我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拒绝。”
话虽如此,但内心有一丝苦涩。
霁月何等聪明的人,自然也看出来了,“原因呢?你应该很喜欢他。”
“喜欢又不能当饭吃,我……”半秋支吾了一会儿,“不想离乡背井。”
这理由听上去合理,却不怎么正常。
她们一直四处飘荡,没有真正的家园,又何来的恋乡情结?
霁月深深的看着她,“他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真的舍得?”
半秋的心神一震,强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跟他不熟。”
“言不由衷。”霁月直接戳破了现实。
半秋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说道,“主子,求看破不说破。”
有一个聪明的主子,压力好大啊。
众人忍不住都笑了,还蛮有趣的。
霁月也被逗乐了,“噗哧,半秋啊,我希望你得到幸福。”
对她来说,这些陪伴她多年的丫环都是她的家人。
她希望每一个都能得到幸福!
半秋的眼眶红了,深受感动,“跟在您身边就很幸福。”
霁月语重心长的劝道,“不一样的,如果他有诚意,你就好好考虑一下。”
半秋其实最依恋的是这个主子,只要跟在她身边,什么都不怕。
“主子,您不想留我在身边吗?”霁月微微一笑,“我这里永远欢迎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你也是我的家人。”
南宫寒熙高傲的仰了仰脑袋,“你别想歪了,我对你没兴趣。”
“……”紫衣侯无语望天,这都什么人呀?“南宫世子,你这样很拉仇恨的。”
南宫寒熙得意的一笑,“没关系,我最喜欢跟人过招了。”
紫衣侯很不客气的唾弃道,“你有那个智商吗?你父王都能将你耍的团团转。”
永宁王干的那些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被哄出了京城,这不是傻,是什么?
南宫寒熙的脸色一沉,但很快恢复如常,“谁会没事怀疑自己的父亲?我没有那么阴暗,难道你会?”
“你……”紫衣侯噎住了。
两人撕的厉害,你来我往,热闹的不行,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首辅大人,帮我拟一道旨意,昭告天下,我决定在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成亲,到时欢迎大家同乐。”
换句话说,还有三年再成亲。
这三年也足够让她真正掌控局面,收拢朝臣的心。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过来,震惊的不行。
“什么?二十二岁?”南宫寒熙眉头紧皱,那要等好久啊。
紫衣侯也一脸的茫然,“为什么要在那一天成亲?”
霁月眼珠一转,云淡风轻的笑道,“因为二十二岁之后生子是最好的,生出来的孩子聪明又机灵,而且身体健康。”
还有这种说法?两个男人面面相视。
南宫寒熙有些想不明白,“呃?为了生子?这跟成亲没有什么关系吧。”
霁月语气轻松的说道,“有啊,避孕是个大问题。”
十月怀胎,很多事情会失控,那还不如等一等。
南宫寒熙呛着了,“咳咳。”
妈呀,她在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噗。”紫衣侯喷茶了。
南宫寒熙俊脸红通通的,很是不好意思,“霁月,你是女孩子。”
怎么能谈论这么羞涩的话题?
她还是未成亲的少女呀!
霁月反而很淡然,“我也是大夫,精通医术哟,这些只是小儿科。”
好吧,她本是个特立独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