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万分,“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本朝史书上没有记录啊。”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录下来?瞒都来不及呢。”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永宁王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微微勾唇。
霁月全在眼里,微微摇头,为了一个皇位也是蛮拼的。
“本朝开国到今天多少年了?”
永宁王清楚的记得,“二百一十八年。”
霁月淡淡的笑道,“这么久了?我怎么看这血书很新鲜?这纸张应该在十年左右。”
“……”众人呆住了,是啊,这纸看着不陈旧,不会是伪造出来的吧?
永宁王倨傲的笑了笑,“那是你没知识,不懂这些高深的学问,这张纸是玄金所制,能千年不腐,看着如新。”
霁月一本正经的点头,“这解释听上去有据有节,可惜,我一个字都不信,阴谋家的野心无须用一张纸来承载,对了,南宫寒熙呢?真的出了京城?”
有没有这张纸不重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见她不纠缠这个问题,永宁王愣了一下,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
按理说,这血书非常重要,关系到未来的皇位所属,她怎么这么淡定?
“是,明天之前赶不回来,所以不要指望他来救你。”
霁月不禁乐了,到底谁傻啊?“指望他?别开玩笑了,你们才是亲父子,我只是一个外人。”
她非常的清醒,从小到大她都是理智而又清醒的人。
“不过,本公主从来不靠别人而活。”
她何时需要男人来救?
见她如此自信,永宁王的神色很复杂,有欣赏,有遗憾,有无奈。
“沐霁月,有没有感觉头晕?”
霁月愣了一下,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道灵光,还没有等她想明白,扑突一声,一个官员倒了下去。
像开启了潘多拉魔盒,官员们一个接着一个倒地,不一会儿,倒了一地的人。霁月抚着额头,身体晃了晃,头晕眼花,不禁惊怒交加,“你做了什么?”
如一道惊雷劈下来,大家都懵了,下意识的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公主脑子出了问题吧?
永宁王爷足不出户,常年住在寺里,与世无争,早就不过问世事了。
他自然不可能不经宣召出现在乾清殿。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玄衣金冠的男子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快步走进来。
这正是永宁王,传说中不问世事的闲散之人。
大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妈蛋,真是疯了,本年度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永宁王嘴角含笑,眉眼清朗,让人如沐春风,“沐霁月,你果然很聪慧,那你猜猜,我想干什么?”
他不请自来,不怒自威,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悠闲自得。
这是要搞事情啊!
大家如被晴天霹雳砸中,一个个都呆呆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霁月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笑了笑,“利用半夏手中的毒毒死了首辅大人,然后嫁祸给我,放消息给首辅夫人,借机挑起朝臣对我的不满,将我除去,你好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
她侃侃而谈,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如天上的星辰光耀夺目。
她一口气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爷,我说的对吗?”
永宁王深深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比我想像中最聪慧,但是,慧极而伤,通常太聪明的人都不长命。”
这等于变相的承认了,底下倒抽冷气声频频响起。
弄了半天,最大的boss才出场啊。
谁都没想到名声极佳的永宁王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野心家。
他,藏的太深了!
啊啊啊,好崩溃,这世界疯了!
半秋勃然大怒,“不许你诅咒我家主子。”
霁月倒是很淡定,“我最喜欢智者无敌这句话,王爷,我真没想到你对皇位有兴趣,觊觎多久了?又准备了多少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那位父皇的死,废帝的死,你都在中间掺了一脚。”
应该说,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推了一把,照着他的意思发展。
永宁王微微一笑,有些惋惜,这么聪明的姑娘,却是他的对手。
“知道南宫家的老祖宗是谁吗?”
他忽然问了一个风牛不相及的问题,霁月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