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宫妃这是很严重的大罪,操守和人品都不行,更不要提什么忠心了。
这样的人哪配当阁老?
反正过了今天,就要被贬的命运,大家也不怕他了。
钱阁老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好端端的被扣上这样的帽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胡说,我没有。”
纪妃眼睛汪汪的,一脸的痛苦,“公主,我也是被迫无奈,钱阁老早就跟刘全勾搭上了,他以我的家人要挟,我不得不屈身侍敌,他们眼里没有君王,早就想造反了。”
这话更严重了,都提升到了造反的高度。
霁月眉头紧皱,脸色铁青,“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天非要逼死我。”
钱阁老的心乱哄哄的,怎么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他恶狠狠的瞪着纪妃,恨不得捅死她,小贱人,真不是东西。
他们明明不是这么商量的,怎么能反咬一口?
她……难道已经被公主收买了?
一想到这,他后背一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认输。“公主,你是最聪明的人,难道还分不清这些都是谎言吗?”
可惜,沐霁月都没有看他一眼,“去把首辅请过来。”
首辅很快就来了,面色很不好看,显然已经听说了这一出闹剧。
钱阁老一看到他,如看到了救星般,激动的迎了上去,“首辅大人,我冤枉啊,纪妃和公主害我。”
一听这话,沐霁月怒了,“倒打一耙,黑白颠倒是政客常用的手段,我算是见识到了,首辅大人,你是百官之首,先皇亲封的辅政大臣之首,你来处理此事吧。”
首辅大人头痛欲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处理啊?
“公主,这种丑事还是藏着掖着吧,私下处理就好。”
沐霁月撇了撇小嘴,“那可不行,他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陷害我呢,我的名声被毁了,怎么赔我?”
首辅有些不以为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主没有做过,又何必如此耿耿耿于怀……”
霁月眼神一冷,“行啊,那我让人四处宣扬,你跟你儿媳妇偷情。”
“公主。”首辅整个人都蒙逼了。霁月也学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啊。首辅大人没有做过,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
霸气冲天,凛然的气势,压制住全场。
她锐气十足,阳光,朝气蓬勃,璀璨明艳,闪闪发亮。
沐霁月已经有了跟所有人对峙的底气和本钱,恣意而任性。
众人神色很复杂,尤其是钱阁老,更是眼神深沉难测,“你这是想跟所有人作对?”
沐霁月淡淡一笑,手伸向其中一人,“你想跟本宫作对?”
那人吓了一大跳,拼命摇头,“不不,不敢。”
打死他也不敢跟镇国公主作对。
镇国公主已经成了气候,有了王者的风范。
沐霁月素手伸向另外一个人,“你呢?”
被点中了人吓的跪倒在地,“臣不敢。”
只要是沐霁月点到的人,都难挡她强大的气势,统统否认。
他们相信,如果不否认的话,谁都出不了宫。
霁月嘴角微勾,转回看向钱阁老,“看来是钱阁老想跟我作对呀,考虑好了后果吗?”
钱阁老面色惨白,她这是挑衅,是敲打,“为真理而战,虽死无憾。”
他说的正气凛然,仿佛是天底下最忠心的臣子。
霁月的眼晴危险的眯了起来,“哪怕祸及家人?”
轻柔的声音入耳,钱阁老打了个冷战,“臣愿以一死求家人平安,还请公主成全。”
话音刚落,他就飞快的撞墙而去,眼见就要横尸当场,他后背忽然一麻,全身的力气全失,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啊。”
霁月眼神冷漠如雪,“想以死要挟?钱阁老,你不仅自私自利,还恶毒卑鄙,想用家人的生命换取所谓的清名,可惜,你算错了,在史书上也只用留下一笔伪君子的记录。”
他想要忠臣的好名声,可惜她不会成全他的。
拿她当垫背,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钱阁老的脸色终于变了,惊惧,愤怒,羞恼,“你敢?”
霁月知道钱阁老是整桩事件的筹划者,平时笑嘻嘻的,关键时刻眼睛都不眨的捅刀子,这就是政客。
所谓的忠君爱国,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实话实说而已,在我眼里,你就是只顾自己,不惜残害家人,要挟主子的坏蛋,你想死也可以,换个地方去死,反正是遗臭万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