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的侍卫还好,听了她的吩咐之后马上退了出去,水轻舟的侍卫却一起看向了侍卫长。
“走!”侍卫长只稍作犹豫便领着自家的侍卫全部出了屋。
燕之看着并排躺在床上的兄弟二人低声道:“你们两个若是不想死的窝窝囊囊就给我点提示,让我知道该找谁去算这笔账!”
景行与水轻舟面上是一样的灰白色,气息微弱。
病入膏肓的两个人容貌竟是惊人的相似。
燕之走过去,先把儿子放在了景行的身上,景乌兰马上小手握成拳头声嘶力竭地哭闹起来。
“哦哦哦……”燕之忙把儿子抱在怀里哄了哄之后又试试探探地放在了水轻舟身上。
景乌兰立时止了哭闹,含着两泡泪水的眼睛亮的如同星子!
“儿子?你是不是要告诉娘是谁害了爹爹和你师父的?”燕之碰了碰儿子的小嘴,总觉得他要说话。
景乌兰还不满周岁,只会咿咿呀呀。
燕之观察了片刻之后又说道:“这样,娘说名字,若是说对了你就大声哭。”
小婴儿咿咿呀呀几声,燕之只当他做了回应。
“侍卫长?”思忖片刻,燕之决定先从水轻舟身边最亲近的人说起。
景乌兰毫无反应。
“不是?难道是国师身边的亲随?”
“还不是?”燕之想了想忽然说道:“是国师大人的驭夫?”
小婴儿看着自己的母亲挥了挥拳头。
“难不成是咱们府里的?”燕之想起国师大人经常要过府来单独与儿子相处一段时间,便说道:“谁能谋害国师大人呢?他又不经常在外面露面……”
燕之心里猛地一跳:水轻舟确实不经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可他却是要经常进宫的!
“是……皇帝陛下?!”燕之弯腰在儿子耳边极小声的说道。
“哇!”地一声,景乌兰嚎哭起来,眼中却没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