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卿正在楼下摆弄晚膳,见了楼梯上下来的两个人他忙停了动作行礼:“师父,王爷。”
“去后头把阿文叫过来,让春儿帮着量个尺寸,今儿千福祥的掌柜到咱家来给大伙儿裁置棉袍子,就差他没量了。”燕之随口吩咐道。
“嗳。”梅卿垂手应了,把托盘里的碗筷在桌上摆好之后去了后院。
“姑姑。”没一会儿阿文就从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坐在迎门正座上的景行他低头行了礼:“王爷。”
景行面无表情地点头继续吃饭,心里却道:胭脂身边的几个小子倒是忠心的很,叫人的时候从来都是把爷放在胭脂后面。
“先吃饭,吃了饭让春儿给你量量做棉服的尺寸。”燕之把一碗米饭放在旁边并招呼阿文过来坐下:“自从你作了伴读,咱可是有日子没在一起吃顿饭了。”
阿文端了饭碗轻声道:“几位老师天天都要问功课的,我开蒙晚读书少,只能下笨力气学。怎么也不能给姑姑丢了颜面。”
“你这孩子……”从小生活坎坷,燕之总觉得阿文有些早熟。
轻叹了口气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燕之缓缓说道:“争气要强是好的,总要心胸开阔些。听得了夸赞更得听得了数落,脸皮厚点没亏吃。”
“嗯。”阿文低头一笑:“我年轻岁数小,不怕老师们说。”
“没错,这就对了!”燕之扫了眼桌上的菜肴挑着几个好菜夹了放到阿文手里的碗中,那只不大的饭碗眼瞅着冒了尖儿:“能给太子当先生的定是有学问的大儒,他们愿意说你可是你的造化。”
“不只是大儒,太子的师傅里还有教习武艺的。”阿文连饭带菜地扒拉了一大口到嘴里,他边嚼边说道:“早晨到晌午主要学各册经典史籍,午膳后习武,打拳射箭骑马轻功……都要学。”
“教文教武的先生一共有五位呢。”